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查抄出來的東西出了張府又進了別人的口袋,」白一堂冷笑,「不過是換了個口袋,張伯英死了也沒用。」
圓臉小侍衛張了張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張伯英死時他還是幼兒呢,對這以前的事當然不知道。
不過他私底下崇敬過張伯英就是,因為他在眾將領中算得上出色,多次打敗進攻的韃靼軍隊,在任期間每年都報上不少軍功,而且都有人頭數。
作為武官,他是崇拜張伯英的,覺得他因為一個偷盜的江湖人被砍頭實在是太冤了,所以對白一堂的感官一直不太好。
可現在一想到那些人頭中有一部分可能是大楚邊民,圓臉小侍衛便臉色發白,他沒懷疑白一堂的話,因為這幾日的相處讓他隱隱知道白一堂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一旁的侍衛長見了微微一嘆,同情的把圓臉小侍衛拉起來,道:「走,跟我上去休息,一會兒肯定是大陣仗。」
再放他跟白一堂呆一塊兒受的刺激只會越多。
他雖未見過張伯英,但也聽說過他的事,家中長輩偶爾也會提起,因此他知道的更清楚些,張伯英此人的確很會打仗,也很有軍事才華,但太過愛財,行事又狠辣。
也就先帝能忍,換做幹元帝,只怕整個張氏都得給張伯英陪葬,在這一點上他還真不能說白一堂做錯了。
再看刺激完了人還一臉高興的盯著圓臉小侍衛看的白一堂,侍衛長更心塞了。
他是看不起白一堂的,不過是個江湖人,還是個做偷兒的江湖人罷了,但……
白一堂當然知道他們不喜歡他,當時在皇帝面前這個侍衛長應得好好的,出了宮門就一臉冷肅,別以為板著一張公事公辦的臉他就看不出那張臉下的鄙夷。
白一堂少年成才,除了他師父誰敢給他臉色瞧?
再看被點出來的侍衛都跟他一個貨色,雖然面上對他恭恭敬敬,但眼睛裡的輕視連遮掩一下都不曾。
既然這樣他就不跟秦信芳借人了,反正皇帝說了一切得聽他,既然如此他便把他們當雜役使喚。
押車,探路,看守貨物,甚至是一日三餐也都要他們負責,住宿時能進城鎮就使喚他們跑腿買這個買哪個,不賣?打!
安營紮寨則要給他搭帳篷,燒烤及找水給他洗漱,甚至連髒衣服他都丟給他們洗。
弄壞了?
沒關係,我不介意穿你們的。
侍衛們本就覺得保護一個江湖人丟臉,被要求做這麼多事更是氣得頭頂都冒煙了。
但有什麼辦法?
單打獨鬥他們誰都打不過白一堂,群毆?
別鬧了,難道他們還能堵住白一堂?
他們不是沒試過,然而連人家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這位爺還特大氣性的消失了,差點沒把他們嚇出一身冷汗來。
皇帝派他們來保護白一堂,一是為保護,二則是為監視,三便是為了拉回凌天門的那些帳冊。
這三條,不管哪條缺了白一堂都辦不成,把人給弄丟了,那和丟他們腦袋有什麼區別?
侍衛們急哄哄的四處找他,最後還是三天過去這位爺捧著一隻燒雞坐在樹杈上看他們忙活,那瞥過來的眼神輕蔑無比。
能夠在張伯英的手下自有出入張府,甚至把東西悄無聲息的丟進皇宮的賊是好抓的嗎?
據說當年張伯英之所以能抓住白一堂是因為他師兄姐的出賣,現在他們上哪兒找那麼一個可以把人引誘上當的人?
所以侍衛們只能捏著鼻子和白一堂道歉,像求爺爺告奶奶一般求他不要亂跑,好好的呆在隊伍裡讓他們保護,他們以後絕對不敢再違抗他的命令,他讓他們往東,他們絕對不往西。
所以進入開封府後,白一堂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