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拍著自己的胸脯道:「小姑別傷心,你等我長大。」
秦繹心就一巴掌把他拍到地上,「你是我侄兒!」
樂樂委屈道:「侄兒就不能帶姑姑出去玩嗎?」
平平橫了他一眼道:「小姑的目的不全是為了出去玩,她這是快要嫁人了,所以心慌的。」
樂樂呆,「她要嫁誰?」
平平攤手,「誰知道呢,總之沒幾年了,她十四歲了,我們秦家和顧家的女孩即便出嫁完,到十八歲也要出門了,所以十六歲之前就得定下親事,也就這兩年的時間。」
平平小大人一般的嘆氣,「娘親說了,於女孩來說,嫁人猶如第二次投胎,是一件很重大的事,你想啊,小姑都要重新投胎了,她能不心急嗎?」
秦繹心對著倆小孩翻了一個白眼,起身道:「你們倆操心真多,有時間在這兒跟我胡扯,你們不會去看你們姐姐比賽嗎,小心她知道你們缺席後揍你們。」
平平和樂樂皆一靜,然後默默的起身站在一起,仰頭看她道:「小姑,做人要厚道,我們可是在安慰你,你不能過橋就拆橋,上岸就翻船吧?」
秦繹心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冷冷地哼了一聲。
平平的小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哭的表情,伸手拽了弟弟就往書院外面跑。
要是小姑跟姐姐告狀,而姐姐知道他們有時間卻沒去看她比賽,她一定會揍他們的。
樂樂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一開始還是平平拉著他在跑,後面就是兄弟倆手拉著手一起往前飛奔了。
他們自三歲便開始跟著母親習武,內力只練出了一丟丟,輕功也只是打了個底子,但在書院也足夠快了。
倆人風一樣的從學長學姐們身邊跑過,直接跑到書院外面,結果竟然沒看到自家的馬車。
平平當機立斷的掏出荷包沖一旁的馬車夫揮手,立即就有四五個車夫跑上來問,「小公子可是要坐車?」
「我們要去松山書院,兩個人,馬上就要走。」
車夫想也不想就報價,「包車單程五十文。」
平平一揮小手道:「走吧。」
兄弟倆爬上馬車,車夫立即往松山書院而去。其他沒被選中的車夫雖有些失望,但也不嫉妒,回去自己的位置繼續站好,等待下一個客人。
最近是京城書院大比,各書院的學生要跑各個書院的賽場,因此他們這些車夫的生意還算不錯,要不是跟各書院都簽了協議,他們還真想趁機提價。
不過為了以後好做生意,他們的價格只敢提到合理價位,不敢提太多,不然書院發起火來收回他們的標籤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書院的學生都精明得很,租車只租印有書院認可標籤的馬車,其他的馬車倒也有機會拉到客人,但那都是在沒有標籤馬車的情況下。
畢竟安全性沒有保障。
「兩位公子,你們接下來還要跑幾天賽場?若是賽場分散,小的還是勸二位租一輛固定的馬車才好,今天是第一天,比賽專案還少,待到後面想要再臨時租到車就難了。」
平平:「租一輛固定的車多少錢?」
「不貴,一天就一兩銀子,您要是租滿五天,四兩半足夠了。」
樂樂就捅了捅他小聲問道:「你還有錢?」
平平沉默了一瞬後搖頭。
樂樂撇嘴,「那你還問。」
平平瞬間怒道:「還不是你,要不是你上陶藝課把先生收藏的陶器給摔碎了,我們會窮得叮噹響嗎?」
樂樂底氣不足的道:「等過年我們就有錢了……」
「現在才端午,離過年還有六個多月的時間呢,還有,以你現在砸壞東西的速度我覺著用不到過年我們就負債纍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