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沒有答應白自省,但也沒拒絕,在思索了兩天後她發覺自己並不討厭白自省對她的這份感情,甚至隱隱有些心動。
於是,她遵從自己的感覺道:「我們回京城。」
白自省眼中迸射出亮光,猶如烈焰一般耀眼,讓安安都不由會心的笑起來。
再回京城,倆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了,安安這才發現白自省真的很照顧她,特別是生活上,幾乎是無微不至。
不過這好像有點不對。
她摸著下巴道:「我很少見我父親做這些事,都是我母親替我父親做的。」
白自省撓著腦袋傻笑,「那我既做先生做的,也做師父做的。」
安安看著他傻乎乎的模樣,忍不住笑,心中如同灌了蜜一樣,「好啊,我且等著。」
白自省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因為過去的幾年裡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以前白自省沒捅破這層窗戶紙時安安沒留意,現在表白了,她這才留意到這些。
一般出行行程都是她做,在外她只需打打水,撿撿木柴就行,其他的事都有白自省,以前她覺得他們是在分工協作,現在再看,白自省做的食物,甚至搭的帳篷都是依著她的習慣來。
他們離開京城時走得很慢,回去時卻是馬不停蹄的加快速度,所以第三天就回到了京城。
黎寶璐聽到匯報時還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太陽沒下山,那就不是做夢了。這才走了七天,怎麼就回來了?」
顧景雲蹙眉,「讓他們進來。」
一旁的平平樂樂正啃著西瓜,聞言道:「說不定是忘拿什麼東西了。」
「什麼東西用錢不能買,值當走一半又跑回來?」黎寶璐直覺是出了大事。
果然安安就給他們扔了個大炸彈。
黎寶璐和顧景雲還在發愣,平平和樂樂卻直接歡喜的擊掌了,「白大哥,你憋了這麼多年總算敢開口了,我還以為你要憋一輩子呢。」
白自省臉色通紅的低下頭。
安安就瞪了兩個弟弟一眼,「原來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人?」
黎寶璐已經慢慢的將嘴巴合上了,嗯,日久生情,師兄師妹什麼的太正常不過了。
她揉了揉額頭問,「所以你們半路返回來是想把婚事給辦了?」
安安忐忑,「娘,您不反對我們?」
黎寶璐茫然,「我為什麼要反對你們?」
這和安安白自省設想的有些不一樣,「所以您答應我們的婚事了?」
「如果你們想成親的話。」黎寶璐蹙眉道:「怎麼,你們覺得我應該反對你們嗎?」
「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安安糾結道:「可之前您和父親考察那些跟我相看的人時可是挑了很多刺,怎麼這次……」
「哦,」黎寶璐明白過來,她看向白自省道:「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不擔心你,我擔心大寶。安安,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欺負大寶,要對他好一些知道嗎?大寶啊,師父跟你說,安安脾氣雖大,但她心地是好的,以後她要是對你發脾氣,你就跟她講道理,她沒別的長處,也就還能聽進去道理……」
安安拽著白自省扭頭就走,這哪裡是她娘,分明是白自省的。
當然,兩個孩子的婚事當然不可能這麼快進行,用安安的說法是,她之前雖想嫁人,卻沒想過自己真的這麼早嫁,這次回來也就是跟父母報備一聲。
實際上她還沒想那麼早出嫁,至少她對白自省的感情還沒那麼深。
女兒不想嫁,黎寶璐當然不會逼她,見她迷迷茫茫不知該去做什麼,她乾脆收拾了東西交給他們帶去雅州,「拿去給你們祖父祖母,我和你父親打算教完今年的畢業生就告老,你舅婆他們也想去雅州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