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晴神采飛揚,萬芷荷不由走到她身邊問道:「黎先生答應幫你了?」
歐陽晴高興的點頭。
「真好,」萬芷荷輕聲道:「恭喜你了。」
「雖然不一定會成功,但還是要謝謝你,」歐陽晴笑道:「我一會兒就找鄭丹問問上課的事。」
鄭丹到底還記掛著一邊的同窗聚會,因此和直親王一起泡了一壺茶敬給顧景雲後便告退。
顧景雲抬眸看了直親王一眼,見他一直看著鄭丹的背影,便問:「如何?」
直親王微微頷首,「多謝先生了。」
顧景雲便不再問,也不讓寶璐再插手這事。成與不成只看他們自己。
不到半個月黎寶璐就收到太后賞賜的珠寶,她就知道直親王和鄭丹的事算是成了一半。
而在皇家,成了一半的婚事跟鐵板釘釘也沒差了。
黎寶璐將收到的金銀珠寶分給顧景雲一半,笑道:「這件事也有你一半的功勞。」
顧景雲將東西推給她,笑道:「都交由你保管。」
「第一次做媒收的謝禮,很有紀念意義呢,還是別放進庫房裡了。」
顧景雲就笑道:「正是因為有紀念意義才要交由你保管呀,我所有有意義的東西都交給你。」
黎寶璐心裡喜滋滋的,媚眼橫飛,「說得這麼好聽,心中也這麼真情實意嗎?」
顧景雲放下手中的書,認真的看著她問,「你說呢?」
黎寶璐就吧唧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顧景雲忍不住揚開笑顏。
夫妻倆氣氛和諧,鄭家那邊則正飽受驚嚇。
今天一早鄭大人便被宣進宮,面見的卻不止皇帝,還有太上皇。
他不過是翰林院的一個修史的翰林,突然要單獨面見大楚的兩大巨頭,差點沒嚇死,還以為自己修著的史書出了問題。
太上皇開口後他才知道太后看上了他女兒,想要給她和直親王賜婚。
鄭大人只覺天上砸下了一籮筐的餡餅,喜悅是有,但更多的是驚嚇。
他們鄭家算得上詩書之家,他曾祖父便開始讀書科舉,祖父是官兒,父親也是官兒,母親的孃家更是修著史書的世家,但他們的發展一直是穩步前進的。
沒有驚才絕艷的天才,也沒有大官兒。
他父親的官職算是代來最高的,二品的翰林掌院學士,主修了代史書,大力發展了地方教育,只可惜任職時間太短,很快就病逝了。
也因此鄭家一直不上不下,說親要門當戶對,他們家給閨女找的婆家也多是在四五品官員家中尋找,再好一些也是在二三品官中,家世更顯赫的那就跟賣女兒差不多,願意跟他們家說親的多是庶子紈絝之流。
鄭大人可捨不得閨女去吃這個苦。
鄭丹的學識一直很好,鄭大人除了兩個兒子外就只有這一個女兒,時常嘆惋她沒有生做男兒身。
而且因為母親疼她,鄭大人也對她很寬容,加上他生性寬和,對女兒去書院教書的事都睜隻眼閉隻眼,哪裡捨得她嫁入高門受人磋磨?
所以鄭丹的婚事一直拖著。
然而這世間還有什麼門第比皇室更高?
鄭大人既覺得驕傲,又滿懷憂慮。一時就有些愣怔,沒給回話。
太上皇見他呆愣愣的,便輕咳一聲道:「太后見過鄭小姐,覺得愛卿教養得甚好,而直親王也見過令媛,對這門婚事並不反對。所以鄭愛卿大可放心。」
鄭大人卻嚇了一跳,太后和直親王什麼時候見過他閨女了,他咋啥都不知道?
鄭大人忙跑回家去問他閨女。
鄭丹也嚇了一跳,「我,我告訴過祖母了,我沒見過太后,只見過直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