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那麼一說,不會真的去非的。」
但他還是擔心怎麼辦?
顧景雲好憂心,真想把她拴在褲腰帶上看著。
他拍了拍她的背,「快睡吧,明日還要去書院上課呢。」
「劉太太那裡……」
「不必你擔心,有我呢。」
黎寶璐徹底放下心來,顧景雲既然做了承諾,那他肯定會做到的?
她翻了一下身,靠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便閉上眼睛睡覺,不一會兒就發出了綿長的唿吸聲,顯然是睡著來了。
顧景雲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夫妻倆時常靠在一起睡,但今天卻有些怕自己睡姿不好會踢到她。
顧景雲深吸兩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
顧景雲往後挪了一下,直接在倆人間空出一個位置。他閉上眼睛睡覺,卻半天都睡不著,最後扭頭看了寶璐一眼,還是湊過來躺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的氣息縈繞在身邊,唿吸就在胸前,他感到安心不已,顧景雲這才感到睏倦,閉上眼睛很快沉入睡眠。
清溪書院男院的學生們都知道今天顧先生的心情特別好,證據就是他是一路微笑著走到辦公室的。
而一學級和八學級長松班的學生體會尤其深刻,今天顧先生上課竟然全程帶笑。
一學級的學生還罷,反正顧先生平日裡對他們也挺溫和的,雖然覺得顧先生今天脾氣好得出奇,八學級的學生卻震驚得張大了嘴巴,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向清冷嚴肅的顧先生竟然會對他們笑,對他們笑笑笑
要知道自開學以來,顧先生對他們的面孔只有兩張,一張是冷淡清冷,一張則是譏誚輕鄙,目前為止,他們遇到的還是譏誚為多。
同窗們私底下都說,哪一天他們能夠獲得冷淡清冷的臉色居多,他們就可以出師了。
可是今天他們竟然集體得到了顧先生的笑容,太驚悚,請容我等緩一緩。
大家緩了一下後楚瑜最先發表自己的意見,「顧先生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同窗一鄙薄道:「顧先生高中狀元時都是一臉清冷,什麼喜事能讓他喜形於色?」
其他人深深思考,半天后同窗二舉手道:「陛下不顧先皇聖意擢升了先生?」
大家鄙視他,「你覺得先生是想當官的人嗎?」
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大家早已看明白,顧景雲他並不是被先皇的旨意逼得只能在清溪書院教書,而是他本人就不屑於入朝,要不是身上有官職方便行事,只怕他連四品侍講的官兒都不當了。
而不可否認的,顧景雲很會教人,而且也很享受教書育人。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們說是啥?」同窗二怒道:「除了高中狀元,升官發財值得考慮外還有什麼?總不能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吧?」
他們先生像是這種逢雨便喜,逢著故知就樂的人嗎?
眾人沉默,倒是同窗三默默地舉手道:「人生大事並不只有這幾樣,還有洞房花燭夜,」
大家鄙視的看他,他們先生去年就辦了婚禮,還鬧得挺大,夫人就是對面女院鼎鼎有名的黎先生,隔三差五的在書院裡秀恩愛,所以你是想說顧先生終於做了陳世美有新歡嗎?
同窗三默默的吐出最後一句,「初為人父時!」
大家瞪大了眼睛,半響才默默地吞嚥口水,狠狠地點了一下頭。
大家沖同窗三豎起大拇指,轉而琢磨開來,「這麼說最近顧先生的心情都會很好?」
大家眼珠子轉了轉,全都興奮起來,「先生既然心情好,那我們多請教些問題他應該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