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投,倆人明明相差近十五歲,且中間還隔著一個前世,但倆人意外的合拍。不論是性格脾性,還是三觀及處事的原則。
這讓黎寶璐忍不住在夜深人靜時和顧景雲感嘆,「重華郡主不僅人品好,性格也豁達,怎麼謝小姐如此在意閨閣名譽?」黎寶璐倒不覺得在意閨閣名譽有什麼錯,但將她一人的閨閣名譽置於十多人的性命之上就有些過了。
顧景雲不太滿意寶璐這幾天總與重華郡主來往而忽略了他,因此道:「說明她教得不好,為了孩子們著想,你與她還是少來往吧。」
黎寶璐不滿,「我和她相好,與孩子們有何相干?」
「怎麼不相干,你和她走得近,那以後兩家孩子就免不了來往,再勤點,以後說不定孩子們就成世交了,維貞和靜翕也就罷了,他們現在長大了不少,也能辨是非善惡,我們的閨女可還小呢,所以來往的人尤為重要。」
顧景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不是黎寶璐一直盯著他都發現不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
黎寶璐忍不住掐住他腰上的肉一扭,「難道你還能給你閨女打造一個烏託邦城堡,將一切惡都阻擋在外?」
顧景雲歪頭,「烏託邦?」
「就是理想中最美好的城堡。」
顧景雲就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笑道:「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地方?善依賴於惡存在,惡也是相對於善來說,最善的往往也是最惡的存在。我可捨不得讓你和安安生活在那樣的地方。」
「不過安安的確不應該和謝一相處過密,」顧景雲捂著她的嘴巴,截住她要說的話,「安安性格太霸道了,而謝一心思太多,過早的與這一的人來往對安安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等她再長大一些……」
黎寶璐若有所思,之後便很少請重華郡主上門做客,她本人也很少去謝府做客,大多數她會約在外面,倆人吃吃飯,喝喝茶,說說話。
因為意趣相投,黎寶璐倒有了一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但她們的來往說密,不如說是相對而言,相對於其他人而言。一個月最多也就跟重華郡主相聚一兩次,平時更多的還是陪伴在顧景雲和安安的身邊。
顧景雲的《山川地理志》已經開始動筆,加上書院的課程,他最近都很忙,黎寶璐為了照顧他,工作之餘都在家帶安安,不讓她打擾顧景雲工作。
而楚逸回家的日子也一拖再拖,終於拖到他能下地走路,而楚逸的二叔也終於出差回來。
他是去外地傳旨的,因此回到京城第一步便是到禮部述職,將該歸檔的檔案歸檔,然後才回家。
回到楚家,他將將來得及喝下一口熱茶,他老孃便邊哭邊撲進他懷裡,然後一個驚雷噼下,他才知道他大哥唯一的兒子,他親侄子失蹤了!
楚生差點站立不住,臉色煞白的拽住他問道:「何時不見的,可派了人去找,為何不給我送信?」
楚生的妻子餘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代婆母回答,「一個多月前不見的,書院要開學了,那孩子問我要了些錢出去買些書和筆墨,我就讓來福跟著他一塊兒去了,誰知道路上人多,一個錯眼不見就丟了。來福一開始也沒往心裡去,覺得哥兒都十歲了,那條街又是走熟的,丟不了,所以叫了一聲少爺便往前找,誰知竟走了半條街也沒看見,來福才慌了,趕忙滿街的尋找。一直到晚上,他見找不到逸哥兒這才回府稟報,我再派下人去找,哪裡還能找到?」
楚生聽說都丟了一個多月,立時腦袋一暈,差點昏倒在地。都一個多月了,人還怎麼找?
他眼睛圓睜,怒視著妻子問,「那為何不早點寫信告知我?」
餘氏哭得更加厲害,抹淚道:「我哪敢告訴老爺,先不說老爺一直在趕路,我不知地址,便是知道妾身也不敢讓你為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