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對方關上門,雙掌合十地求饒。
敖定傑斜睨著那不起眼的男人。“他是誰?”除了他以外,竟有別的男人入侵這塊寶地,令他有些不快,不由得低聲問著艾娃。
“蘇義傑。”她快語回答。
“不是問他名字,我是問他跟雅閣有什麼關係?”誰管那人叫什麼名字?他只是想知道明明是三女成立的雅閣,為何出現了不相干的男人?
“我們是大學同學,他在追亞米。”她很小聲地解釋。
“亞米?”不是追她?那就好。
“幹麼?”瞧他一臉古怪而後又大鬆口氣的模樣,艾娃不禁覺得有些狐疑。
“沒事。”唇角斜勾,他笑得瞳眸都亮了。
“怪人。”
一整晚在雅閣裡,眾人笑鬧著,敖定傑甚至還捲起袖管充當男工,裁了幾疊布料。
“今晚真是謝謝你了。”回到家,下了車,艾娃打趣道:“我發現你要是失業的話,絕對可以當一個很稱職的裁布師傅。”
這不是玩笑話,而是她又發現他另一個優點了。
他會整理家務、準備三餐,現在又會裁布,嘖嘖嘖,要是在古代,非要頒給他一個最佳老公牌坊不可。
“多謝誇獎。”他優雅地往後一個滑步彎腰行禮,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卻瞧見一輛計程車停在庭院外頭。
兩人不約而同看去,瞧見下車的男人腳步蹣跚,走沒兩步便趴倒在庭院草皮上。
“克謙!”艾娃的反應快上他半拍,早已快步跑去,試圖將敖克謙架起,卻差點沒被他身上的酒氣醺昏。
“我來。”敖定傑臉色深沉地走到兩人旁邊,輕推開她。
“我幫忙。”見他使勁將爛醉如泥的敖克謙架起,她自動定到另一頭,打算兩人平均分擔重量。
“不用了,你去開門。”
艾娃不用到他黑了大半的臉色,不懂他的脾氣為什麼說來就來。剛才明明還好好的,不是嗎?
思忖著,她快速開啟門,三人走進客廳裡,在廚房的許美芳聞聲出來。
“怎麼了?”
“克謙喝醉了。”敖定傑不吭聲,艾娃只好趕緊解釋,跟著他走上二樓。
將弟弟安置在房間後,他氣息有些紊亂地輕喘著,原本想要回三樓休息,卻見老婆忙著準備垃圾桶,下樓倒溫開水,一來一去、一上一下,這舉止看在他這個老公的眼裡,實在不是滋味,湧現胸口的味道,簡直是酸到快臭了。
“你忙夠了沒啊?”他略微不快地低喊著,“鞋子不用你來脫吧?”
這些事應該是為他做,而不是為他的弟弟做。
艾娃回頭,一臉不解。“你在氣什麼?”
“你說呢?”她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嗎?這麼會猜,現在反倒是猜不出來了?
“娃,你先跟定傑上樓,這裡有我就夠了。”許美芳聽得出他口中的酸味,催著她趕緊上樓。
“但他要是吐了,你會很麻煩的。”
“那也輪不到你照顧他。”敖定傑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我是他嫂子耶,照顧他有什麼不對?”她不禁發怒,有點氣惱他使力過猛,撞得她有點頭暈目眩。
“你也知道你‘只是’他嫂子啊?”
“你在說什麼?”幹麼話中有話,像在打啞謎一樣?“有什麼話,請你直說好嗎?”
她不喜歡就連吵架也不知為何而吵。
“他只是喝醉了,不是重傷。”他沒好氣地道。
“喂,你沒事幹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像是在詛咒他一樣?”媽就在旁邊耶,說話不能委婉一點嗎?
原本以為他跟家人逐漸開始親近,如今一看,原來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