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知道,凌天門對掌門要求不大,並沒有職責上的束縛,他們願意劫富濟貧自然好,不願意逍遙自在的過一輩子也不會有人怪他們。
所以就算是十二堂全部叛變,凌天門眼也都不會眨一下,叛變就叛變唄,大不了以後我偷了東西自己銷贓就是,不過是偷的少一點,處理後續麻煩一點而已,對於神經粗大的諸位掌門來說,這實在是算不上多大事。
所以白一堂會告訴黎寶璐,這些人都是自由的,他們願意幫忙咱就用,不願意幫忙咱就不用,當他們不存在就行。
咱的道義就是不能出賣他們,不能洩露他們的底細,只要做到這兩點就行。
但對十二堂來說,對凌天門的忠誠成為他們競選堂主的第一個先決條件。
他們的先祖對仁王凌子墨無比的忠誠,而在凌子墨逝世後,這種忠誠被轉移到了凌天門上。
這種忠誠代代相傳,經久不衰,期間不是沒有後人質疑,但都沒有誰有能力帶著堂口脫離凌天門。
因為堂口有十二個,姓氏有二十五家,而五百年下來,這二十五家繁衍無數,後輩子弟良多,想要找一個對凌天門忠誠,又有能力,卻有野心任堂主的人太容易了。
這種忠誠代代相傳,或許到現在忠誠已和利益相雜,但這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依然不得不依靠這份忠誠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從長輩手中接過堂口,然後在選定下一個繼承人時,效忠凌天門依然會被他們設為先決條件。
好在主子們的要求從來不過分,只需他們提供一些幫助,最多時也是讓他們拿出一部分財產支援災民,並不會讓他們的利益受損。
所以他們還是很願意效忠凌天門,效忠主子們的。
不過這一屆的主子身份有點怪。
她竟然是官眷!
哦,只要想到他們要帶著人跟在主子身後熘進各大貪官的家中扒拉錢財,轉天主子就一臉悲痛的上門安慰同僚官眷,總覺得有點牙酸。
不管他們的胡思亂想,黎寶璐正式跟十二個暗門堂主見面,記下他們的身份及聯絡方式,囑咐好她想要特意使他們做的事後便退後一步,重新將主導權交到白一堂手裡。
一堂主便躬身對白一堂道:「您吩咐的帳冊已經全部運來,照您的吩咐都放到了庫房中。」
白一堂點頭,「很好,你們退下吧,現今來往於雅州的人多,盯著雅州的人也多,你們出入小心些。」
「是。」
十二人悄悄退下,他們進入的路徑跟白一堂不一樣,他們不知道白一堂進來的地方是哪裡,有什麼,也不知道他開啟石門的方式,他們也不會去打聽。
從石屋離開,穿過一條黑暗的通道,十二人不知走了多久,開啟了多少次石牆,轉過多少彎,這才爬上幾階石梯,合力推開一塊石板,從下面爬起來,這才把堆滿泥土,長滿藤蔓青草的石板移回去。
這是在一座密林裡,山下是一處掌握在他們手上的田莊,而這座山也是私人產業。
這裡已經不屬於雅州,而是屬於雅州臨縣。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地上跟地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即便是被人不小心發現了石板,進入到下面的通道,沒有地圖,找不到機關,下面也只是一條四五丈長的密道罷了,不會有人想到凌天門。
據聞凌天門的這些庫房密道是仁王動用給高祖皇帝建造陵墓的工匠建造的,因仁王受寵,高祖皇帝甚至沒讓皇室記錄此事,除了他們這些仁王的世僕,只怕也只有凌天門最清楚了。
幾人不知道,他們走後,白一堂轉身就帶了黎寶璐去另一間石屋,這間石屋裡只有一排排書架和上面的書。
白一堂道:「這是凌天門的史,我並不打算將之上貢給皇帝,寶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