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來這裡還有一個目的,給顧景雲說情的。
自然不能明說,因為皇帝他扣下顧景雲的藉口是外面危險,宮中安全,讓顧景雲在宮中躲避一二。
眾臣:呵呵。
誰不知道您惱羞成怒的把人關起來了,這事八成是您四兒子乾的,查出來後您是法辦呢,還是壓下?
法辦以後會不會遷怒顧景雲?
壓下那豈不是說危險一直沒解除,那顧景雲是不是要被幽禁宮中一輩子?
已經流放了秦家,您這是連人外甥都不放過呀。
當然顧景雲也不省心,明明都說了只當個四品的教書先生,怎麼能跑去弄權呢?
不過那孩子才十五歲,又是為他舅舅,眾臣很大方的原諒他了,當務之急是把他給救出來,留在宮裡,蘭貴妃的勢力下,只怕沒幾天他就死得死硬死硬的了。
皇帝身體本來就不好,之前又悲又怒,此時又見群臣如此猜忌他,一口腥甜差點噴出,他壓下心中的怒火和喉中的腥甜,目光如火的瞪了他們一眼便低頭去看萬鵬,「萬愛卿,你說。」
萬鵬跪在地上道:「陛下,那些刺客已招供,說他們是受太子府屬官梁峰指使,臣派人去捉拿梁峰時他已自盡家中,他府中妻兒盡皆失蹤,不知去向。」
眾臣眼皮都不帶抬的,只在心裡呵呵一聲,四皇子嫁禍越發駕輕就熟了,可太子他為什麼要殺顧景雲?
只怕滿京城的人會殺顧景雲,太子也不會,他倆天生繫結一塊兒的,除非顧景雲改投四皇子,然而這可能嗎?
皇帝也氣,他也覺得是老四嫁禍給太子的,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然後就是對太子的恨鐵不成鋼,多少年了卻連自己的屬官都搞不定!
皇帝眼中冒著寒光問,「就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萬鵬低頭,「臣無能。」
萬鵬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怎麼可能無能?那就只能是老四掩藏得太好了。
皇帝心中一寒,對四皇子的忌憚前所未有的達到最高點。
他揮手讓眾臣退下,眾臣忙道:「陛下,那顧侍講是否讓他出宮?若是擔憂他的安全,大可以派禁衛軍把守顧府門庭,他一個外男留在宮中到底不妥。」
皇帝冷哼,「他安歇在東宮偏殿,東宮與後宮並不相連,有何不妥?此事朕意已決,不必再議,萬愛卿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
還有人要求情,彭丹就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率先退下。
那人臉色難看,心中冷哼,還是秦內閣的師兄呢,簡直是……忘恩負義。
彭丹的表現其餘人也看在眼裡,心中自有數。
彭丹是在秦信芳流放後才冒出頭的,若是秦信芳回朝,他手中掌握的勢力只怕有變,所以他應該也很不樂意秦信芳平反。
但瞭解不代表理解,彭丹畢竟是秦聞天的學生,且當年被少受秦信芳的照顧。
皇帝等人走光了才對萬鵬道:「彭丹不可能瞞著朕替太子收集那些資訊,太子一系是如何知道老四染指兵權的?」
「回陛下,臣已查清,顧景雲在清溪書院任教時曾趁機與兵部,工部,戶部和禮部的堂官交流,品階高至侍郎,低至八品錄事,他們不是曾與秦家有舊,便是慕秦氏風骨,他得的訊息應該是從他們這些官員上匯總而來。太孫殿下也是由此而知。」
皇帝沉默不語。
萬鵬頓了頓道:「陛下,臣提審過那些官員,顧景雲與他們打探的都是些平常訊息,單一看並未看出問題,可若是結合在一起便能看出北境,西山大營和禁衛軍中的異處,臣在軍中效命近三十年,統領禁衛軍十年也才有如此眼力,而顧景雲不過一黃口小兒……」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皇帝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