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你的我還沒不知道呢。」
顧景雲是睚眥必報,但那也得分事情,一些小蝦米小事他根本不會往心裡去。
一開始她並未把烏家堡的事放在心上,以為他們是在酒宴上衝撞了顧景雲,而顧景雲讓她查烏家堡,查烏少堡主的事也只是為了周全,畢竟他做事一向如此,不做則已,一擊則必中,且不會讓人追查到痕跡。
可她沒想到他會把周大五兄弟都給牽扯其中,要知道周大五人以前雖是打家劫舍的盜賊,但自從跟她混了以後就從良了,尤其是這兩年跟著師父和她做生意,南來北往的跑商,彼此都賺了不少。
而對那五人她不敢說十分了解,卻也有八分,按說他們現在應該不會再想做這種涉險的事,尤其是關係到江湖的事。
可他們現在做了,為了給顧景雲做這件事甚至連下半年的生意都不做了。
顧景雲給出了什麼樣的價碼?
為了一個烏少堡主值得嗎?
所以回到最初,烏少堡主到底怎麼惹惱顧景雲,讓他付出這麼多?
顧景雲沉默了一瞬,他難道能說自己被烏少堡主調戲了嗎?
黎寶璐定定地看著他,半響後收回了目光,低垂著眼眸道:「烏少堡主喜好男色,而我家景雲哥哥貌若謫仙……」
顧景雲臉都黑了。
黎寶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眼裡泛過寒光,緊握著拳頭道:「他倒是敢想啊。」
顧景雲生怕她給氣壞了,湊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彆氣了,我已經快要報仇了。」
黎寶璐冷哼一聲,覺得讓烏少堡主安全的離開京城還是太過便宜他了,她該讓他在離開前留下些部件的。
「那你做什麼了?」
顧景雲就伸手摸著她的頭髮道:「放心,比你直接卸他的胳膊腿可慘多了。」
寶璐喜歡武力報仇,揍過就算,他卻是更喜歡以眼還眼,斬草除根,現在才剛開始呢。
顧景雲將信給黎寶璐看。
信是周大寫的,言及烏家堡一行人已經被關入獄,而他接了趙家人正在往京城來,不日就能抵達京城。
黎寶璐看完信問,「烏家堡是以什麼罪名入獄的?趙家人又是什麼人?」
顧景雲淺笑道:「烏少堡主的故人,正在廣寧衛做捕頭。」
黎寶璐立即想到那一沓厚厚的烏少堡主案列,迅速篩選出一個姓趙的人,「是那個死了的童生趙秀的家人?」
顧景雲點頭,「不錯,其兄趙宥倒有兩分能耐,趙家被追殺時是他帶著家人往東北去的。雪山獨煞跟烏少堡主有仇在江湖上不是秘密,但非江湖人卻不會知道。而趙宥能在逃亡中得到這個重要訊息,並及時修改路程轉而向東北,可見其能耐。當然,無孔不入,連這一件小事都能記錄在案的凌天門暗部更厲害。」
黎寶璐從他翻了個白眼,「拍馬屁也沒用,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我現在很生氣。」
顧景雲握緊她的手,神色上略有些委屈,聲音更加輕柔,「烏少堡主手上的命案不少,但從沒有一項直接的證據指向他,所以他一直能夠逍遙法外。這麼多年來,除了趙家外,其他被害的人家在烏家堡的威勢下更是緘默不語,敢怒不敢言。然而既然心中有怒有怨有恨,那遇到合適的時機自然會噴薄而出,所以我才順著暗部提供的資訊找回去。」
「趙宥便是我聯絡上的第一個被害家屬,」顧景雲的聲音微低,「要收集到他殺人的證據還需要些時間,所以我想在這段時間有人幫我限制住他,而沒有誰會比他的仇人更好的了。」
「那雪山獨煞呢?」
顧景雲見她一下便抓到了關鍵,不由一笑道:「我的確是跟雪山獨煞合作了,不過你放心,是周大出面跟他談的,不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