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而且這些人都是御前侍衛,還可以看看皇帝老爺子的人水平如何。」
眾侍衛一聽渾身一凜,這下更不能輸了,不然就要丟皇上和朝廷的臉面了,所以說他們最討厭跟江湖人打交道了。
他們御前侍衛講究的是合作,是同進同退好不好?又不是混江湖,不講究個人主義。
鄭二找到鄭大,低聲問道:「大哥,我們要不要上擂臺?」
「白一堂又不出手,我們上擂臺有什麼用?而且你打得過那些御前侍衛嗎?」
鄭二憤憤,「難道就這樣放過白一堂?他好容易才出現。」
「他有朝廷撐腰!」鄭大說到這裡也幾欲吐血,白一堂明明被朝廷流放,按說他們才是對立的,結果他竟然投靠了朝廷。
他們這些江湖人唱的是自由自在,可誰敢真的與朝廷作對?
更何況他們鄭家堡雖在江湖上混,但更是地主鄉紳,得罪了朝廷,他們更不好過。
所以鄭大隻能咬牙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白一堂偷過那麼多官吏士紳,得罪的人可不少,我不信皇帝能護著他一輩子。等他把金銀財寶交完了,且看他下場如何。」
「那兵書怎麼辦?」鄭二道:「這都快成了爹一個心病了,他現在還躺床上呢,要是能把兵書買回去他老人家說不定會高興一些。」
鄭大咬牙切齒的道:「我們買!」
鄭家堡手腳不乾淨,之所以安然無虞就是因為跟上任知府交情不錯,但那交情是用錢堆出來的。
他們勞心勞力,費盡心機,還承擔了各種風險賺了錢,到頭來卻要分給對方那麼多,還有底下的大小官員全都拿他們鄭家堡當錢袋子,歸根結底還不是他們鄭家無權無勢?
可惜他們家的孩子都不是讀書的料,留下的拳法也一般,在武林中出不了頭,在朝堂上更沒有說話的位置,所以他爹才想著以武入仕,其實他們家的拳法放在江湖上不怎麼樣,但在民間和軍中卻很不錯了。
再有兵法相佐,出人頭地大有可能,等他們有了權勢,自然不會再任人宰割。
鄭大在這一刻無比理解他老爹,如果他有權有勢,這些江湖人,這些侍衛還敢用那種輕蔑鄙夷的目光掃視他們嗎?
鄭大轉身就走,「走,我們找白一堂談一談。」
「他會把兵書賣給我們嗎?」
「哼,他在客棧裡那麼撩撥我們,目的不就是為了激我們買兵書?放心,他現在已經鑽到錢眼裡了,必定願意,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罷了。」
鄭二更憂慮了,「大哥,我們家裡已經沒多少錢了。」
這次壽宴辦得太失敗了,壽禮沒收多少,卻把家裡的現銀花了不少,現還欠著不少錢呢。
這兩天時有鄉親拿著單據上門結帳,而今這個孫知府並不太喜歡他們鄭家堡,所以他們並不敢像以前那樣直接把人趕走,等手上寬裕了再付帳。
鄭家堡家底還是有的,只是現銀沒多少了。
提起壽宴鄭大更恨,怨聲道:「他不是說用東西交換也可以嗎?現銀留著,咱用東西換!」
鄭家堡曾經是土匪,家裡收藏的好東西可不少。
從開封到汝寧車程只需三天,快馬加鞭也就兩天時間,但其實資訊傳播要比快馬還要更快。
所以這邊擂臺才開始不久,白一堂出現在開封,並帶了大量箱子的訊息便已透過特殊渠道送到了汝寧袁善亭手中。
這讓剛要收拾行李,決定明天啟程去雅州的袁善亭吐出一口老血來,他顫著手指指向對面目瞪口呆的黎寶璐,咬牙切齒的道:「黎寶璐!」
黎寶璐回過神來,連忙放下茶杯解釋道:「我真不知道我師父來開封,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