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們碰到不如我們談一談如何?他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再能幹也只十七歲而已。」
看著他的目光,秦文茵哪裡還不知他的算計,她不由抬頭看向白一堂。
卻見白一堂正驚奇的看著顧懷瑾,見她看來立即收斂了神色,一本正經的問道:「你要去嗎,若去的話我陪你一起。」
秦文茵不由「撲哧」一聲笑出來,問道:「那你覺得我會去嗎?」
「不會,」白一堂想也不想道:「你會噁心。」
秦文茵揚眉一笑,整張臉都明艷起來,「是啊,太噁心了,所以我不去,還不如回家呢。」
被倆人視若無睹的顧懷瑾臉色徹底黑了,這才看向白一堂問,「這位公子是?」
「在下白一堂,」白一堂不甚有誠意的拱了拱手,笑道:「乃景雲的師父。」
顧懷瑾一呆,他怎麼不知道顧景雲還有這麼一個師父?而且他的師父不應該是秦信芳嗎?
他上下打量了白一堂片刻,實在想不出顧景雲能與他學什麼,但見秦文茵不反駁便知他沒說謊。
這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師同父,顧景雲是怎麼看待這個人的?
「在下顧懷瑾,曾是文茵的夫君。」
這個介紹真是,白一堂含笑點頭,「白某聽說過顧三老爺,您趨利避害的本事實屬一流,在下久聞大名啊。」
「你!」顧懷瑾看向秦文茵,沉著臉道:「文茵,我想與你談一談,單獨談,其中涉及到景雲。」
秦文茵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可我不想與你談,景雲的事我還插不上手,你若有話可以等他回來再說。」
秦文茵的目光掃過他身後緊張兮兮的長順,似笑非笑道:「顧三老爺回京不知是否提前告訴了顧侯爺,今日出門逛街也報備顧侯爺了嗎?」
「文茵,」顧懷瑾怒火漸熾,「我們雖已分開,但實不必成仇,你何苦如此挖苦我?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你如此待我可想過景雲嗎?」
兩年來積累下的怒火被秦文茵挑起,他瞬間產生一種不管不顧大鬧天下的衝動。
他雙目漸漸通紅,來回掃視了秦文茵和白一堂兩下,一直壓制的怒火噴薄而出。
「聽聞你已受封為一品夫人,若我沒猜錯那該是景雲為你請封的吧,」顧懷瑾冷著臉道:「一品誥命難得,你該珍惜才是,不說為善一方,為國為民多做貢獻,以不負一品誥命之城,最起碼也要愛惜羽毛,珍惜名聲,莫做出這種有辱斯文的事,光天化日之下你便攜男子出遊……啊」
「三老爺!」長順驚叫一聲,伸手去抓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眼睜睜的看著顧懷瑾從他眼前飛過,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慢慢的滑落在地……
秦文茵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抓住白一堂的手臂。
白一堂面沉如水的收回腿,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怕。」
他後悔了,他不該等到現在才出腿的,應該才一見面時就把人踢飛,那就不用留下來聽這麼多的廢話了。
長順飛奔上前扶住顧懷瑾,驚叫道:「三老爺,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顧懷瑾胸口生疼,難受不已,但更難受的是心裡和麵皮,附近的人微微圍上來,就連附近茶館酒樓的學生們也都探出頭來看,畢竟剛才的動靜可不小。
顧懷瑾在京城的辨識度還是很高的,很快就有男學生叫道:「那人不是顧探花嗎,他怎麼回京了?」
又有女學生認出了秦文茵,「那是我們書院的秦先生……」
於是白一堂也有人認出了,「那位白先生正在追我們秦先生,每天都是他接送我們秦先生,只要上學就總能看見他在書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