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璐和顧景雲並不在雲璐學院中擔任具體的教學任務,顧景雲完全隱於幕後,只處理書院運營過程中產生的問題。
而黎寶璐偶爾開一下課,但也是大課。
雲璐學院的課程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基礎教學,這是每一個學生都要學習的,主要學習認字和算術。一部分是技藝教學,大部分學生在入學時就想好了她們要學習的技藝,所以她們會直接分到技藝班,除了基礎教學外,她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自己所選擇的技藝。
而少部分年齡小,沒有選定技藝的學生則統一分在基礎班裡,先集中學習算術及漢字,然後再慢慢接觸各種技藝,第二個學期再分入各個技藝班。
那時候她們不僅對各技藝有所瞭解,且因接觸過會瞭解自己所擅長的技藝,從而綜合考慮選擇所要學的技藝。
他們雲璐學院是技校,主要學習的是各種技藝,所以黎寶璐對教授技藝的先生非常重視,請來的先生能力都不差。
而基礎班的教學則由鄭丹,曲維貞,曲靜翕和其木格擔任,因為他們本人不是在清溪書院上課,就是在上學,因此時間不寬裕。
好在雲璐學院的基礎教學課程很少,他們還是分擔得來的。
一開始黎寶璐還要偶爾幫忙代一下課,待到顧景雲把趙寧,楚瑜,楚逸及舉人班的一些學生扔過來代課時她就徹底不用再出面了。
於是雲璐學院的學生們發現,每次教她們識字和算術的先生都不一樣,而且男女老幼都有,感覺好方。
好在她們適應很快,反正是順著書往下學的,學完一個字到一個字,先生們還會來回複習,她們並不會掉隊。
不過先生們講課的方式好多種多樣,而且明明是一個字,為什麼兩位先生的解釋完全不一樣?
她們要不要都記下來?
雲璐學院忙亂,卻還是辦了下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學生和先生們磨合後越來越契合,書院的氣氛也越來越好。
刺繡班的學生開始學習繡法,拿到剛發到手上的布料,學生們一陣激動;
紡織班的學生在瞭解過紡機的使用後也開始上手實踐訓練,她們得先紡出最簡單的布料,然後還要學紡絲綢,錦緞,先生她最好的技藝是在錦緞上紡出雲紋,而要想學她的技藝,沒有七八年的功底是不成的,但學成後一匹錦緞能賣到五十兩,學生們正心嚮往之;
木工班的學生也開始拿著鋸子跟在先生身後學習鋸木頭,她們的理想是做出拔步床,將雕刻做到皇宮裡去;
而會計班的學生正埋頭認字和算學中而不可拔……
雲璐學院迸發出勃勃的生機,然而這股生機只在書院內可見,在整個京城,雲璐學院並不起眼,在開學那段時間引起小小的注目過後便沉寂下來,沒有人再關注他們。
要不是側門每天都有人送進大量的菜蔬,而書院裡也偶爾傳出朗朗的讀書聲,左右鄰居幾乎以為書院倒閉了。
傅大郎將牛車從側門趕進去,一進門就將菜蔬挑到食堂後廚。
書院所用的糧食,菜蔬,甚至肉都是從顧府的農莊裡出的。從去年開始顧府的糧食就沒再外賣,而是集中放到京郊農莊的庫房中,由傅大郎管理。
書院每個月要用的糧食要提前預定好,給出數目,傅大郎核定後便會送來。
而今日是核定的日子,所以他才親自來送菜,平時都是由農莊裡的人送的。
傅大郎掏出帳本,和食堂堂主核定後在後面畫了一個圓圈,寫上「已核定」三個字。
堂主伸著腦袋看了一下他的字,撇嘴道:「還是這麼難看,一點長進也沒有。」
傅大郎一點也不在意的道:「能看得懂就行,我的本事是種地,又不是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