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繹心和安安走到繡品區時不由停下腳步,面前的是一幅山水繡,連綿的山蒼巒墨綠,山腳下湖光秀色,一片孤舟泛於湖上,一人背手而立,仰望天際。
將繡品轉過來,背後卻是白鶴賀壽圖,兩隻白鶴交頸而立,站在水中鳴叫,一旁有岩石矗立,岩石上卻長著一棵挺拔的蒼松。
這樣大幅的雙面繡很少能夠看見,秦繹心和安安也都學刺繡,但手藝只能算是一般,不,在繡藝班裡,連一般都算不上。
曲維貞介紹道:「這是松山書院的展品,也是目前為止最優秀的一件展品,剛才大家現場比過繡藝,她也獲得了第一名。」
曲維貞嘆道:「她天賦極高,學院繡藝班的學生都比不上她。」
可惜生在富貴人家,這種繡品也只能是自家見見,是很少會流出來的。
「這幅繡品賣嗎?」秦繹心眼睛閃閃發亮,「母親的壽辰快到了。」
「你就別想了,繡品才擺出來,她家就派了人來拍下,不打算流到外面的。」
這些女學生的家裡有錢,一些作品不願意流到外面的,大多會自己再拍回來。
而她們展出已經能夠為她們博得她們想要的名聲和名次。
秦繹心頗為失望的轉移開目光,繼續尋找自己喜歡的東西。
平平和樂樂早就手拉著手走遠了,他們對這種繡品衣裳之類的東西不感興趣。
倆人跑去看書畫,才在一幅美人芭蕉圖下停住腳步,斜陽的餘暉剛好就照到畫上,兄弟倆看著畫上的變化,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很快,身旁的人也發現了畫上的變化,驚呼了一聲,大家紛紛看過來。
大家就看到,在斜陽的照射下,畫上的芭蕉漸漸消失,變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牡丹花海,而在牡丹花中有一塊巨石,一個美人斜臥在石上,與剛才在芭蕉樹下仰頭看的美人一模一樣,只不過一臥一立,姿態不一。
就是不懂美人之美的平平和樂樂都看得雙眼直冒光,更何況站在他們身後的一群少年,青年,甚至是中年?
反應快的立即去看畫的編號,記下作者就跑去拍買。
其他人也紛紛回過神來,連忙跑去,這麼好的畫,要是不買下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平平再次摸了摸自己癟癟的口袋,嘟了嘟嘴道:「沒錢。」
樂樂小聲道:「我們可以和師姐借,她現在都掙錢了,肯定有錢。」
平平則搖頭,「這麼多人搶一幅畫,沒有幾百兩是買不下來的,師姐再有錢也不可能拿得出那麼多錢。」
樂樂失望的看了一眼畫,扯著哥哥轉身就走,「走,我們去看便宜一點的東西。」
便宜的東西也是有的,倆人看到一個學生在吹糖人,用糖吹出各種各樣的動物,他創造性很好,甚至可以用糖吹出一座園林。
兄弟倆站在展臺前雙眼發亮,齊齊嚥了一下口水,好奇的問道:「還有吹糖人的比賽?」
坐在展臺後面的學生將剛吹好的園林放好,聞言抬眸看了他們一眼道:「誰說我在比賽?我只是在比賽之餘做些業餘的愛好而已,這裡是木工比賽的展臺。」
兄弟倆默默地看著一溜兒的糖人,目光控訴,你好意思在木工比賽的展臺上擺糖人嗎?
那學生瞪著一雙小眼睛和倆小孩對視片刻,然後微微移開一點道:「書院又不管,反正這裡的收入我也都上交給育善堂就行。你們到底要不要買,不買我就繼續吹了。」
樂樂就指著「八馬奔騰」問,「這個多少錢?」
「看在你們是我第一個主顧的份上,二十文拿走吧。」
「這麼貴,」樂樂叫道:「難怪你賣不出去,外頭的糖人只要兩文錢。」
「外頭只賣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