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不必擔憂,真要出事我和蘇兄都在,只要我們活著便會保護你。」
三人這兩天都同坐一輛車,感情急劇升溫,趙寧也不矯情,學著他們抱拳笑道:「那子歸就先在此謝過二位兄臺了。」
三人不由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空中烏雲翻滾,一點一點的往下壓,好似整個天都快要塌下來似的,後面跟著的眾俠士心驚不已,有的人更是後悔,「早知道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白一堂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靠在視窗緊盯著天上的烏雲,「這場雪過後只怕要凍死不少人,還不知道將會有多少人受災呢。」
顧景雲微微抿嘴,半響才道:「欽天監應該可以算出這場大雪,如果朝廷早有準備,應該不至於太慘。」
想到當今與先帝不一樣,白一堂心內稍安,卻依然擔憂,「就怕上令不通啊。」
黎寶璐沉默片刻便轉身把矮桌合起來放到一邊,將車肚裡的行李找出來,從裡面翻出兩件小襖,一件大紅茶花穿蝶刻絲小襖,一件牙白色素麵妝花小襖,用一塊布包好後就鑽出馬車道:「你們在車裡呆著,我出去玩玩。」
顧景雲微蹙,但到底沒攔著他。
白一堂道:「她肯定是去找陳家那兩個小姑娘去了。」
黎寶璐唿嘯一聲,白一堂的馬兒就踢踏了兩下,帶著它跑的侍衛回過頭來看了黎寶璐一眼便放開韁繩,馬兒便歡快的踢踢腿兒,轉身朝她跑來,黎寶璐拔身而起,直接從賓士中的馬車跳到了馬背上,輕輕一點馬肚,駿馬便往前跑去。
她騎馬是到了京城後才學的,騎得並不多好,但能跑得很穩。
陳淵三人便跟在車隊的最後面,他們只有兩輛馬車,其餘皆是拉箱子的騾車,在已經被他們坐滿的情況下,他們不主動邀請,陳淵自然不好厚著臉皮往上坐。
所以他得騎著馬迎著寒風趕路,雖然有真氣護體,但長時間這樣維持也有些吃力,而且寒風打在臉上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就算真氣把身體烘得熱熱的,心理上也依然覺得寒冷。
而真氣不足的凌碧和陳珠已經凍得快要麻木了,特別是陳珠,她感覺鼻子裡噴出來的氣都是冰冷的,看到黎寶璐帶了個大包袱過來,差點忍不住淚流。
外人尚且知道關心她,師姐更是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她身上套,偏父親見了一句話不說,竟是連問都不問一句。
凌碧看到黎寶璐過來也鬆了一口氣,師妹再這麼凍下去非生病不可,即便不能進馬車,多穿一件衣服也好啊。
他們出來時並未想待太久,加上習武之人不懼寒冷,所以她根本沒帶冬衣,而師妹更不用說了,她是偷跑出來的,連換洗衣服都是到了開封她帶她去買現成的,所以她們現在只能單衣套著單衣穿。
好在她內力還不錯,比師妹強,所以衣服全套師妹身上了。
黎寶璐騎馬走到三人面前便立即調轉馬頭在邊上,先是簡單的與陳淵行禮,叫了一聲「陳前輩」才伸手去摸陳珠的手,見她手冷如冰塊,臉色不由一沉,她掃了一眼勻速跟在車隊後面的陳淵,磨了磨牙。
自個閨女凍成這樣,你渡一成內力過來能死啊?
早在開封時她便已察覺陳珠的父親不太疼愛她,卻沒想到會這麼漠視女兒。
本來想送她們兩件小襖禦寒,現在看見陳淵板正嚴肅的臉她立時一氣,馬上變了主意。
她把帶來的包袱往肩上一扛,就笑嘻嘻的對陳珠和凌碧道:「陳姐姐,凌姐姐,我剛學會跑馬,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賽馬玩?」
陳珠吸了吸鼻子道:「這麼冷的天還賽馬,你嫌死的不夠早嗎?」
「就是冷賽馬才刺激啊,快來吧,快來吧。」陳珠這個笨小妞,黎寶璐只能對凌碧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