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璐內力深厚,耳力好,門雖然關著,但還是隱約聽到了。
韋英傑抽了抽嘴角,低聲和主子道:「爺,您小聲些,黎姑娘的內力應該不弱……」
同為武功高強的人士,他可是知道耳朵有多靈的。
黎寶璐嘴角帶笑的推門進屋,對著坐在桌前下棋的顧景雲比了個剪刀手。
顧景雲嘴角微翹,繼續低頭去看他的棋局。
就算不得不投在太孫的勢力之下,他也不能貶低了自己的價值和尊嚴,最起碼,決不能比彭育少!
顧景雲眼中閃著亮光,「啪」的一聲將一顆白字落下,瞬間吞了一片黑子。
小兩口晚上躺在一張床上,黎寶璐問道:「彭育是太孫的伴讀,你要如何超過他呢?」
「父子尚能反目,他不過是太孫的四個伴讀之一罷了,」顧景雲閉著眼睛低聲道:「不著急,來日方長。」
同樣覺得來日方長的兩夥人第二天便在客棧門口相遇了。
李安笑眯眯的道:「沒料到這麼巧,看來我們要一塊兒上路了。」
顧景雲沉默的看著他。
李安便指了自己的馬車道:「我的車較寬敞,且也舒適,顧公子不如上車一敘?」
黎寶璐默默地站在顧景雲身後,靜靜地看著李安。
李安便知道倆人為了安全是不會分開的,便指了彭育和陶悟道:「讓他倆人去幫你們趕車如何?」
顧景雲對黎寶璐微微點頭,抬著下巴示意道:「我家紅棗脾氣大,把人顛出毛病來我可不治。」
陶悟哈哈大笑道:「顧公子放心,一頭騾子我還是降服得住的。」
彭育的臉色則很不好看,在他看來,太孫是天下最尊貴的第三人,以後整個江山都是太孫的,他們何必與兩個愚民如此虛與委蛇,能夠為他們所用,這倆人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韋英傑瞥了彭育一眼,笑眯眯的拍著陶悟的肩膀道:「快去吧,自清傷口還沒癒合,駕車小心一些。」
陶悟瞥了一眼彭育,微微點頭。
他知道韋英傑是要他照顧彭育的同時還要看好他,免得他壞了主子的事。
他是武夫,讀書比不上彭育,也直莽了一些,然而並不蠢。
主子很欣賞顧景雲,想要收服他,而彭育看不上顧景雲,昨天晚上彭育就很有怨言,今日主子將他們支開就是怕彭育與顧景雲言語衝突。
顧景雲那小子年紀雖小,他們也只見過兩次面,但是人都看得出他骨子裡的高傲。
但很奇怪,同樣是高傲,陶悟不喜歡彭育,卻不討厭顧景雲,甚至看顧景雲能把彭育氣成那樣還隱隱有些開心。
這樣的想法實在是不好,不好,怎麼說他們也同生共死過,怎麼能這麼幸災樂禍呢?
陶悟憋著笑意扶彭育上車,然後就抹了一把紅棗的脖子,跳上騾車跟上前面的馬車。
彭育讓陶悟將車簾紮起來,靠著車門看著前面的馬車,臉色頗有些陰鬱。
陶悟一開始還樂滋滋的,看久了不免氣悶,想著倆人雖然不對付,但畢竟相交多年,因此勸道:「主子雖沒考校過顧景雲的功課,但僅憑他小小年紀就考中秀才案首來看,他的功課必不弱。而這兩次的事你也看到了,他不僅聰明,心地智謀一樣不缺,這樣的人若能被主子收服就是一助力,你何必如此?」
昨天晚上黎寶璐一走彭育便臉色很不好看的問道:「公子,我們為什麼要討好兩個半大的孩子?」
李安含笑道:「他們救了我們。」
「那賞賜他們一些東西便是,何必將姿態放得那麼低?這些人還不值得公子如此。」
當時李安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寡淡,但還是解釋道:「禮賢下士為君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