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心中默默流淚,先生布置的作業太多,到現在都沒做完怎麼辦?
顧景雲和黎寶璐愜意不已,晚上還很有興趣的點了酒菜,給苦逼的趙寧放了半天假,師徒三人一起在桌子裡對著明月吃飯喝酒,還行了酒令。
察覺到老師和師孃的心情很好,趙寧抓住機會把這兩日看書積累的疑問都拿了出來求解惑。
於是家宴就變成了授課場所,顧景雲為趙寧解疑答惑,黎寶璐時不時在一旁加深問題或是插嘴說自己的見解。
亥時(晚上九點)一到三人便起身各回各房,洗漱睡覺。
但此時鄭家堡依然燈火通明,今日是最後一日,白一堂依然連個影子都沒有,不少人都敖紅了眼睛,他們決定在此等到子時,到時白一堂要是還不出現……
不少人都有些頹然,那這場壽宴就是個鬧劇,他們還輸了不少錢。
不過,大家看向坐在首位腰背挺直的壽星公鄭昊,真要論慘,只怕誰也沒這人慘。
他們雖是江湖人,卻也有眼睛有算計,知道這十天鄭家堡花銷巨大,而且請這麼多人來明著是為他過壽,暗地裡誰不是衝著白一堂手上的財寶和兵書來的?
鄭家堡這次不僅會損失財物,還會得罪不少人,而最大的敵人便是白衣飛俠白一堂了,那可是個有仇報仇的主兒。
本來熱鬧非凡的宴場顯得安靜不已,好幾千人坐在宴場中一言不發,目光瞪著四周,只希望白一堂快點出現。
而白一堂此時剛爬上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手一揚便將屋裡的燈滅了,蓋著被子舒服的睡了。
皇家書局辦事效率還挺高,今日已印有百套兵書,而每一套兵書有一百零九本,其中還有不少張家自己做的筆記。
白一堂覺得過兩天他就能帶著這些書啟程去開封府了,嗯,不知道那些親愛的故舊是否會在開封等他。
白一堂迷迷煳煳的睡過去,而鄭家堡裡的江湖人們卻如喪考妣,有的下注大的甚至直接捂著眼睛哭起來。
江湖人怎麼了,江湖人也要吃喝拉撒,他們也不是天生地養,只飲風露就能活的,他們的錢也來之不易呀。
可誰知這一趟卻輸得這麼慘,竟然虧了這麼多錢。
而賭了白一堂不會出現的人則面露喜色,不過看著周圍的人沒敢笑出聲來,只能憋著,目光炯炯的看向問緣閣的方向,決定一會兒就去兌銀子。
鄭堡主卻是勐地站起來,怒目圓睜的望著墨黑的天空吼道:「好好好,白一堂,你欺人太甚!」
吼罷便噴出一口鮮血,勐的向後仰倒。
「爹!」
鄭家兄弟忙奔上去抱住他,把人抬下去。
馬一鴻臉色頗為難看,一甩袖子就要走,鄭二郎心中一怒,上前攔住他道:「馬大俠,要不是你跟我爹說白一堂一定會出現,我爹怎麼會設這個局,現在人沒來你卻想一走了之!」
馬一鴻臉色一冷,道:「你父親尚且不敢來問我,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敢問到我臉上來。」
說罷拇指微微一動,將劍撥出劍鞘,目光生寒的盯著他。
鄭大郎忙將父親交給下人,上前攔住弟弟,「馬大俠,家父身體不適,我弟弟因擔憂我父親這才激動了些。」
他臉色同樣不好,卻沒敢得罪馬一鴻,「還請馬大俠見諒,」又對觀望的江湖人道:「家父病重,鄭家堡不便再招唿諸位,還請諸位見諒。」
宴場中的客人雖然失望氣惱的有,卻也知道鄭家損失才是最慘重的,此時又是在鄭家的地盤上,不好說難聽的話紛紛拂袖而去。
問緣閣的人見大家都散得差不多了,這才抱拳與鄭家人告辭,剩下的便是與鄭家堡合謀策劃此次壽宴的人了。
馬一鴻雖然很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