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踩了。
黎寶璐眨眨眼,見顧懷瑾要用另一隻手去抱顧景雲的腿,手中一動,一顆石子擊打在他的手腕上……
顧懷瑾只覺得手腕一疼,整隻手都沒了知覺。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襲擊朝廷命官是嗚嗚嗚……」
黎寶璐直接脫了長順的襪子往他嘴裡一塞,噪音立時結束了。
顧景雲腳底狠狠地碾著他如白玉一般的手,直把顧懷瑾碾得直接痛暈過去。
十指連心,顧景雲踩的不止是他的手,還有他的心。
顧景雲收回腳,靜靜地看了顧懷瑾半響,轉身便往外去。
黎寶璐在顧懷瑾腰上添了一腳,這才急急地追上他,看到不遠處有巡邏的衙役,黎寶璐忙拉著他裝作和路上的少年一樣急急地奔跑起來。
顧景雲洩了心中怒火,心情很愉悅的跟黎寶璐回家,還教訓她道:「這種事可一不可再,我們要從精神上打倒對方,上的折磨只是一時的。」
「反正你開心就行。」
「……嗯,我很開心。」
倆人像兩隻小狐狸一樣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偷著樂,忠勇侯府卻差點翻了天。
顧侯爺面色鐵青的守著他兒子清醒,第一句話便是,「看清襲擊你的人了嗎?」
在兒子搖頭後又問,「聽到聲音了嗎?」
顧懷瑾繼續搖頭。
「對方有多少人?」
顧懷瑾繼續搖頭,「父親,對方動作很快,我只覺脖子一疼就暈過去了,後來他們又把我踢醒……」
「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顧懷瑾茫然的搖頭,「我與同僚們一向融洽,最近又一心要謀外放,並沒有得罪誰呀?」
顧侯爺看著他的手若有所思的道:「對方至少有兩個人,踢你腰腹的是一人,碾踩你手的是另一人,那個踩你手的很恨你,你是翰林,最重要的就是一隻手,你這雙手要是毀了,你整個人也就毀了。」
顧侯爺蒼老的道:「外放的事就算了,敵在暗,我在明,我怕你一出京就會沒命。」
顧懷瑾臉色一變,「父親,會不會是秦家?」
顧侯爺搖頭,「秦信芳現在瓊州,何況他也不會做這種事,你再仔細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年紀往小的那面想,能做出襲擊碾壓你的人年齡必定大不到哪裡去。」
年齡大的都習慣在別的方面打擊他,沒必要這麼幼稚。
而正因為對方滿懷恨意且年輕顧侯爺才擔憂。
年輕人總會衝動些,在京城裡他還能保證顧懷瑾的性命,要是出了京城,對方一個激動……
顧侯爺雖然不喜歡老二,但那也是他兒子,他可不想他死。
倆小孩並不知道他們的一次洩憤直接斷了顧懷瑾出頭的最後一個機會,他們正打包行李準備離開。
李安頗為惋惜的挽留他們,「鄉試要到明年秋天,你們大可以等到明年入夏再南下,何必那麼急?」
「我舅母也要生產了,這次回鄉主要是看我舅母和新出生的孩子。」
顧景雲本來計劃要在外面呆足三年,等考中狀元後再回鄉,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秦舅母懷孕,顧景雲之前受了傷不能立即趕回,現在既養好了傷,又經營了人脈,接下來留在京城也不過是讀書,經營與太子府的關係。
但這些都比不上看舅母和新生兒重要。
所以顧景雲才要回家一趟,當然在此之前他與李安要了兩隻信鴿,表示他們可以常聯絡。
知道顧景雲要回鄉,施瑋和鄭旭也來送別,看到同樣來送別的太孫盡皆一驚。
他們都見過太孫,但沒想到顧景雲也能認識太孫。
李安對倆人微微點頭,從下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