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一會兒衙役來,不論是拿錢砸還是怎樣,一定要往外送信。不行我們就越獄。」
不然呆在監牢裡太過身不由己,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可是趙宥也不蠢,他是寧夏中衛的人,知道烏家堡在寧夏中衛的權勢有多大,他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敢肯定烏家堡在廣寧衛就沒人,說不定他在廣寧衛也能手眼通天呢?
恨了九年,心心念唸了九年的仇恨終於一朝能報,趙宥怎麼可能還等?
因此他才一出監牢便去縣衙跟師爺請示,「新抓進去的犯人不老實,我想給他換個監牢,先讓他收收脾氣。」
師爺微微蹙眉,「是那幾個跟你們起衝突的人?」
「對,有一個嘴巴特別不乾淨,兄弟們都氣得不輕,但又不好親自下手整治,所以想給他換個地方。」
師爺微微點頭,「那就換吧,只是要注意分寸,別傷了性命就成。」
趙宥一笑,對師爺討好的道:「您放心,我們一向很有分寸的。」
趙宥拿了錢親自給他們準備了一頓牢飯,不是特別好,但比起其他牢飯要好很多,至少饅頭不是硬得能砸死人,粥也不是沒有米粒的餿水。
不過,裡面都加了料。
牢飯送進去,烏家堡的人本來都沒有胃口,這樣差的飯菜他們還從未吃過,但想到還要在牢裡待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就只能捏著鼻子吃下。
他們沒想到牢裡的飯菜也會加料,因為他們人已經被抓住了,按說就不應該再在他們身上浪費藥粉了。
但趙宥顯然不這麼想,他跟烏家堡,跟江湖上的人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總有奇異之處,要是不把他們武功廢了,那就得讓他們渾身無力,不然他們隨時可能反擊。
經過九年前的逃亡磨鍊,趙宥學得最深的就是謹慎。
烏家堡的人才吃下東西沒多久就覺得渾身沒勁兒,內力被封住,就連力氣都弱了不少。
眾人面色大變,還未想透趙宥要做什麼,他便帶著兩個衙役來了,直接開了烏少堡主的牢房。
烏八臉色鐵青,眼神緊緊地盯著他威脅道:「趙宥,這是我們的少堡主,你可要想清楚,如今你父母應該還在吧,你這個年紀也已經娶妻生子了吧,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就不想想他們?」
「現在你是能逞一時之快,但後果可要想清楚,我們烏家堡的能耐想來你也領會過。」
趙宥手微頓,然後抓著烏少堡主的手更加用力,他陰霾的回頭看烏八,冷笑道:「你說的沒錯,你們烏家堡的能耐我的確領會過,不僅如此,你們烏家堡的無理和趕盡殺絕我更加領會過,不論我今天是否帶走他,你們烏家堡都不會放過我和我家人的,從我出現在客棧的那一刻起我們便是不死不休的仇了。既然如此,不如在受到報復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烏八臉色劇變。
趙宥卻已經按照烏少堡主,直接拿了刀給他刮鬍子,看著他一臉的鬍子被刮乾淨,露出白淨的臉龐,他獰笑道:「烏少堡主,你不是愛斷袖嗎,我便讓你享受個夠,你放心,我們牢裡什麼都不多,就男人最多。他們會的花樣也多得很。」
烏少堡主氣得鼻子都歪了,同時眼裡又透著些恐懼,「趙宥,你最好別亂來,不然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趙宥拖著他就往外走,冷笑道:「我知道,就如同我不會放過你一樣。我想看看你有沒有我弟弟自盡的勇氣。」
「不,不,我不要去,趙宥,你好大的狗膽,我可是烏家堡的少堡主……」
趙宥充耳不聞,對跟著他的衙役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趕緊離開,他自己拖著烏少堡主往死囚房裡去。
那裡邊關的都是死囚犯和被流放到廣寧衛來的重犯,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