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就簽字,等他走了好一會兒後才起身往秦府去。
他得趕去雅州,那京城的事只能暫告一段落,這事得告訴秦文茵。
此時聆聖街裡依然熱鬧一片,大家都在議論心胸狹窄,自以為是的顧懷瑾,以及秦文茵和白一堂會何時完婚,到時他們的婚禮又該是何等的隆重。
被長順扶著離開的顧懷瑾沒料到他才離京兩年這裡的風氣竟然大改。
就算在這件事上他落了下風,白一堂和秦文茵的情事不應該更惹人非議嗎?
為什麼他們就看不到他們敗壞風氣?
這就是事件發生在聆聖街的好處了,若是在別處,白一堂和秦文茵一定不會如此輕鬆。
下衙回家知道訊息後的秦信芳立即派人出去打探訊息,聽一下外面的風聲,知道訊息此時還控制在聆聖街內,而大部分人對白一堂和秦文茵都持祝福的積極態度後便鬆了一口氣。
「雖說你們不在乎這些言語,但輿論能救人,也能殺人。此事幸虧發生在聆聖街,且當時有不少的學生都是清溪書院的,不然輿論一定不會這麼好。」秦信芳道:「我會派人去引導輿論,儘量保持住這一種態勢。」
秦文茵覺得太過麻煩,想要回絕,秦信芳便道:「就是不為你們也為清和和純熙,他們可是要在京城過的,不像你們可以說走就走。」
秦文茵這才合上嘴巴,預設了。
當時聆聖街裡大多是十幾二十歲的青少年,他們本來便是最嫉惡如仇的年紀,接受新知識和新思想都很快,女學盛行後一些維護女性權益的思想也慢慢發芽,所以他們和老一輩的人思想更加開闊,對白一堂和秦文茵的事接受起來比那些中青年還要快。
誰讓那些中青年成長起來時女學已被取締,女子束縛是最重的時候?
在他們看來女人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相夫教子。但青少年們不是,一年前他們還很激烈的跟隨在這些長輩和前輩身後強烈反對重開女學,認為女子上學是有辱斯文。
但一年後的今天,他們卻覺得女學還挺不錯的,有的女學生們,其才識並不在他們之下,若埋沒在後宅中實在可惜了。
年輕人態度變化快,一天一個樣。
而白一堂和秦文茵還佔了一個優勢,秦文茵是清溪書院的先生,不管怎麼說,清溪書院出來的學生總不會在外面說她的壞話,而他們對白一堂的印象還不錯。
而京中的學生向來以清溪松山兩大書院的學生馬首是瞻,在松山書院不出聲,清溪書院的學生語帶讚揚的情況下,他們當然也會跟著一起祝福。
而松山書院的學生之所以不說壞話是因為他們不喜歡顧懷瑾這個人。
他雖然探花,有才有識,但品德不好,岳家落敗便休妻,還追殺已懷孕的妻子,這樣的人品他們可能看得上?
在官場中大家聯姻的目的就是守望相助,就是指望家裡落難時能伸出援手,哪怕是不能幫忙,最起碼你也不能落井下石,而顧懷瑾兩樣都佔全了。
也正因為這多重原因,大家都對白一堂和秦文茵抱祝福態度,而等到第二天此事徹底傳開時也因為有他們和秦家特意的引導,輿論才沒有對秦文茵造成傷害。
而秦文茵知道白一堂要回雅州見他師父後便當機立斷的決定辭去清溪書院的先生職位,跟著白一堂一起去雅州。
秦信芳何子佩:突然深切感受到了「女生外嚮」這四個字表達的含義。
秦文茵見狀笑道:「大哥大嫂放心,我與他同去雅州不止是為了拜見他師父,也是為了去遊。」
她頓了頓道:「聽聞蜀地多竹,乃天府之國,若我能親自將蜀地走遍,畫下那裡的山川美景又該是何等的愜意?」
明白了,是妹妹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