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竊笑。

小仙嚴肅點點頭：&ldo;這確實是老油條的象徵之一‐‐當年對於選手打比賽還要化個妝，隊長用了很久才習慣，我至今記得他瞪大眼一臉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告訴我：我是鋼鐵直男，我不化妝的!&rdo;

眾人從竊笑變大聲笑，除了涼生。

今陽也笑，她安慰艾佳：&ldo;這不是挺好的麼，總比揭幕賽那天你站在臺子上不知所措尿褲子，或者自己把自己感動到淚流滿面丟人來得好‐‐&rdo;

&ldo;揭幕賽。&rdo;

艾佳跟著重複，然後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不那麼愉快的事情似的，他若有所思地閉上嘴‐‐

因為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他甚至拽疼了今陽的頭髮。

今陽順著他的力道，額頭撞在他的肩膀上，強忍著沒揍他，只是抬起手拍拍他在那作惡的手背：&ldo;疼。&rdo;

艾佳連忙放開她，然後親她的頭髮‐‐就好像她的頭髮長了嘴，能親口說&ldo;沒關係&rdo;一樣，今陽推開他毛茸茸的腦袋……

她完全知道艾佳剛才為什麼走神。

&ldo;‐‐我說過凡事不能一步登天，而且你剛才自己也說了，這是你的第一個正式首發賽季，你只是剛剛從休息室走到了跑道上，裁判的哨聲未響，你為什麼要那麼著急?&rdo;

今陽的聲音不急不慢，她的比喻還算恰當。

眼下他們周圍一群人似乎也覺得確實是這樣，他們紛紛也用鼓勵的眼神兒看向艾佳，小仙看上去甚至想要給今陽鼓掌來著……

涼生點點頭：&ldo;對啊，這才剛開始，日子還長著呢……你急什麼?&rdo;

艾佳抬起手撓撓頭，被洗腦得滿臉遲鈍又茫然地&ldo;噢&rdo;了聲，然後他長腿一撐站起來‐‐

&ldo;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rdo;他眨眨眼，&ldo;可能我確實有點大驚小怪了……呃，我決定滾去喝下冰可樂冷靜下。還有誰要?&rdo;

桌邊的人幾乎都舉起手。

艾佳去拿可樂去了。

今陽一邊胳膊抱著膝蓋，另一隻手忙著數腳趾，耳邊是艾佳開啟冰箱往外拿飲料的聲音……

當她正數得認真時，她聽見涼生和小仙在爭論關於&ldo;艾佳到底算不算新人&rdo;&ldo;今年隊裡有幾個新人&rdo;這個問題‐‐

&ldo;剛才艾佳也接受了自己還是個新手寶寶的設定!&rdo;涼生據理力爭，&ldo;魔女比喻他是站在起跑線眼巴巴等著裁判吹哨子然後撒丫子狂奔的傢伙，我覺得非常形象!&rdo;

&ldo;……別蠢啦!&rdo;小仙蛋疼地看著涼生，&ldo;那話只是在哄艾佳別老惦記著家人的事，哄他開心而已。&rdo;

‐‐很顯然抽籤那天，艾佳忽然鬧彆扭的原因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涼生被好心提醒，整個人都露出和剛才艾佳一毛一樣茫然又遲疑的表情，他也眨眨眼，看向今陽：&ldo;你在安慰他嗎?&rdo;

&ldo;我在。&rdo;今陽面無表情，換上法定成年人對話時該有的冷酷模樣，&ldo;不然怎麼說?&l;傻瓜，你媽就是不想來看你比賽，無論你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