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偶爾見到也只是點頭笑笑。
他心中有些悵然,本以為時間夠久就會忘情,誰知道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她。
李既明覺得這樣不好,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這麼兒女情長呢?
於是他在他爹跟前打滾哭嚎,硬是讓他爹利用職權走後門趁著放暑假的功夫把他塞到西山大營裡去操練了。
他覺得他之所以會經常想起她,就是因為閒的,只要去軍隊裡每天練得筋疲力儘自然就好了。
於是,一個月後,黑了三度的李既明打馬從西山大營裡回來,結果才進內城就碰到了正帶著倆侄兒逛吃的秦繹心。
他一下就勒住馬走不動了,原來他會想她真的不是閒的。
秦繹心沒發現他,正流著口水等攤販給她做冰碗呢,站在她後面邊吃邊東張西望的平平和樂樂卻率先發現了他。
平平捅了捅樂樂道:「那個不是拽了我一下的學長嗎?」
「是啊,一個暑假不見,他怎麼就跟在爐灶裡滾了一圈似的?」
秦繹心買到了冰碗,回過頭來問,「誰在爐灶裡滾了一圈?」
一抬頭就看到坐在馬上正呆呆的看著她的李既明,她不由一笑,揚聲道:「原來是你啊,大熱的天你去哪兒回來,要不要下來吃碗冰,我請你。」
平平和樂樂接過小姑手裡的冰碗,聞言巴巴的道:「小姑,你既要請他,不如把我們的也請了吧。」
「不行,這兩天你們都吃我的喝我的,我都被你們吃窮了,今兒你們吃的東西自己付錢。」
李既明一笑,跳下馬來,上前道:「我請你們吧。」說罷拿出錢袋子。
平平和樂樂卻攔住他道:「不行,我們跟你又不熟。」
「無功不受祿,你這麼殷勤,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李既明臉都黑了,不過他臉本來就黑,眼前的三人誰都沒看出來。
秦繹心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道:「沒禮貌,邊兒去。李學長,你別介意,他們就這樣,嘴貧得很。還是我請你吧。」
秦繹心說罷又轉身跟攤販要了一碗冰碗,四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秦繹心看了眼他身上的打扮和他的馬,問道:「你這是出遠門回來?」
「也不算遠,就在西山大營。」
「呀,難不成暑假的時候你去西山大營訓練了?」
李既明點頭,「我也快要畢業了,我又不打算科舉入仕,所以畢業後想要從軍,自然要早做打算。」
「走武一途也不錯,雖說現在大楚跟韃靼相處融洽,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打起來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更何況國家?」
李既明深以為然的點頭,而且與大楚接壤的國家不少,近年來高句麗人也總不老實,時不時的騷擾一番,也可厭得很。
樂樂就湊到平平耳邊道:「當大將軍也不錯,我以後也想當大將軍。」
平平吃著冰碗,淡淡的問:「就憑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練出來的功夫嗎?」
樂樂不高興,「我哪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我每天都有起床練武的。」
「哦,那是我看錯了,今兒在假山上打坐睡著的人或許不是你。」
樂樂耳朵尖都紅了,小心的瞄了一眼小姑,湊到哥哥耳邊問,「你小聲些,讓娘親知道我的皮就脫了。」
秦繹心正跟李既明說話,並沒有留意他們,李既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問道:「你們畢業旅行好玩嗎?」
「還行,雖然出了許多差錯,好在都不大,回來時大家都意猶未盡,還想著以後若有機會還組織一次呢。可惜畢業出來後大家再要相聚就難了。」
「你們現在年紀也還小,只要有心,總有相聚之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