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推,讓他躲在屏風後面。
她才把人藏好,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何子佩柔聲問道:「寶璐,你睡了嗎?」
「睡了!」黎寶璐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和對面的顧景雲大眼瞪小眼。
顧景雲眼中閃過笑意,下巴點了點門外,示意她去開門。
門外靜了一瞬,然後才響起何子佩稍顯無奈的聲音,「純熙,過來開門,舅母有話與你說。」
黎寶璐狠狠地瞪了顧景雲一眼,這才轉身出去開門。
何子佩看到穿著裡衣,頭髮稍顯凌亂的寶璐,這才知道她剛才不算說謊。
再看那亂糟糟的被子,更確定她是從床上爬起來的。
何子佩笑道:「今晚怎麼這麼早就睡下了?」
黎寶璐吭哧半天,嘟囔道:「我怕睡不著,所以才早早的躺床上的。」
「緊張了?」何子佩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拍著她的手掌安撫道:「這是正常的,每一個女孩出嫁前都會緊張的。」
黎寶璐低垂著腦袋,暗暗祈禱舅母大人快走,剛才顧景雲躲進盥洗室時身上只穿了裡衣,四月的晚上還涼著,肯定會冷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外衣本搭在床頭,剛才慌亂之下她給塞進被子裡了,何子佩只要仔細些就能發現了!
何子佩見她緊張得一直拽著自己的衣角,不由無語,接下來的話她更不知怎麼開口了。
半響她才輕咳一聲道:「純熙,你和清和成親也有四年了,這四年來你們起臥皆在一處,夫妻之事你們懂得多少?」
「啊?」黎寶璐呆愣的抬頭看她,半響才反應過來何子佩要問的是什麼。
她臉色微紅,目光直愣愣的看著何子佩問,「舅母,你是要給我什麼東西嗎?」
這下輪到何子佩呆了,她忍了忍沒忍住,「你怎麼知道?」
黎寶璐輕咳一聲,眼睛飄忽了一下道:「話本上都是這麼寫的。」
何子佩就覺得她白操心了,她忍不住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孩子,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書都看,也不怕移了性情。」
何子佩頓了頓,好奇的問道:「既然你都知道,那,那清和知不知道?」
黎寶璐想起顧景雲前幾個月越來越大膽的行為,紅著臉點了點頭,栽贓他道:「那些書都是從他的書房裡找出來的。」
就躲在屏風後面的顧景雲磨了磨牙,蹲著繼續偷聽。
何子佩放心了,「他知道就好……」
她還怕那孩子不會圓房呢。
只是心才放下又提了起來,她扭頭看著低頭害羞的黎寶璐,忍不住低聲問,「既然你和清和都知道,怎麼這些年你們……」
你們就沒圓房?
要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又同臥同起,少年少女怎麼忍得住?
黎寶璐輕咳一聲道:「不是您說的,我未成年前不能圓房嗎?」
何子佩心中複雜的看著寶璐道:「是啊,是我說的,」只是沒想到你們會那麼聽話。
何子佩現在有些擔心起景雲的身體來了,那孩子是早產,從小就體弱,藥一直吃到九歲才斷,但就是這樣,每年也有一段時間離不了藥,也就最近兩年好一點。
可他的身體比一般人的弱是實情,也不知他的身體是否健康。
何子佩心裡有了懷疑,再也待不住,她得去問問丈夫,是不是找個時機讓太醫給顧景雲把把脈。
想著,何子佩就從懷裡掏出一張折畫塞給黎寶璐,微紅著臉道:「這是折畫,是我出嫁時我母親給我的,你現在看看,不懂的,不懂的明兒嫁過去後再找空問問你婆婆吧。」
黎寶璐:「……」舅母,你這麼坑婆婆,婆婆她老人家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