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但你保佑不要被我再遇到,我保不準會做什麼魚死網破的事。所以,現在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陳哲靜靜的聽著,眼睛眨也不眨,手卻不自覺得用力。
徐曼一臉厭惡地回視。
“你想把孩子怎麼樣。”陳哲還是執著地問。
“任何和你有關的東西都讓我覺得噁心。你說,我會怎麼做。”徐曼惡毒地說。
陳哲沉默不語,眼睛黯淡無光。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請放手。”徐曼抬起臉,不帶一絲表情。
“知道嗎,我一直挺喜歡你的。”陳哲望著那輪明月,突然輕聲地說。
徐曼不屑地嘲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請你放手。”
“對於你不喜歡的人,你總是這麼冷漠,無情。”陳哲似乎沉浸在回憶中。
“說完了嗎,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徐曼不為所動,一臉不耐煩。
陳哲收回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徐曼:“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徐曼笑了,笑得刻薄冷酷,一字一頓說:“永不可能!”
陳哲像被蜇了一下,手緩緩地放開了。
徐曼收回自己的手,毫無感情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堅定絕決。
陳哲一直站著,月光灑在他身上,像一塊雕塑。
過了很久,顧麗麗走了過來,輕輕地說:“走吧。”
他才猛然醒過神來,看了眼遙遠的燈光,大踏步地走了。
顧麗麗跟著他上了車,路上一聲也不吭。
夜色中,陳哲開得專注,飛快。
“剛剛,我去找曼曼了。她說她不會把孩子生下來的。”顧麗麗打破沉寂。
陳哲不語。
過了好久,好久,以為顧麗麗不會再說什麼了。
她突然低低地問:“你很喜歡她嗎?”
陳哲依然沉默地開車。
“剛剛你靜靜地站在那裡,像被遺棄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顧麗麗低低地輕語。
“你能勸她把孩子留下來嗎。”說完陳哲也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徐曼恨透了自己,怎麼可能願意。更怎麼可能會聽顧麗麗的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的時候以為只是一種責任,努力地說服這只是一種了結。
可在這樣的月色中,見到這樣的她,一如從前。他再怎麼淡漠的語氣也掩飾不了自己奔騰的心。他渴望,他想擁有。
當聽到那句堅決的‘永不可能’,心中是如此地惶恐不安乃至絕望。
顧麗麗驚訝地望著他,望著這個總是鎮定如斯,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竟然流露出孩子般的無助。
“曼曼決定的事,”顧麗麗不知該如何說:“別人很少能勸得了。”
“而且,她根本不喜歡你。”顧麗麗望著他,遲緩地說:“她甚至,有點恨你。”
何止有點,陳哲苦笑了下,加大油門。
“你如果喜歡她,你為何當初這樣對她。”顧麗麗再怎麼笨,現在也明白他倆絕非他所說的那種兩情相願。
陳哲不語,我當初為何會這樣做。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會嗎?會的,心魔佔領了我,它不聽從我的意志,我無能為力。
“你這樣,她只會恨你。”顧麗麗喃喃。
恨我,也比漠視我好。這是怎麼樣變態的一種想法。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我怎麼一直不知道呢。讀書的時候嗎?”
陳哲想著,什麼時候呢,是那一場荷塘月色嗎。不知道,日日夜夜一絲一毫侵佔了他的心神。當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滿滿當當,沒有一絲空隙。
“你當初為什麼不和她說呢。”雖然陳哲沒有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