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兒沾手。你個母老虎,欺人太甚了!
這一激動,那份恨就復活了,不只復活,比原先更猛更強烈了。
我能把你男人打小弄成這樣,我就能把你也弄個半死不活!
這麼著,她就添油加醋黑的白的全當枕頭風吹給了東家莊地。
東家莊地哪能容忍這樣的事在他眼皮底下發生,自個少了這一口都不行,兒子才多大!東家莊地雖說對兒媳燈芯已經無能為力,下河院重整旗鼓的這幾年,少奶奶燈芯以不可阻擋的優勢取代了他在溝裡的地位,垂垂老矣的莊地只能躲在奶媽仁順嫂的溫柔裡懷戀失去的歲月。偶爾,也到天堂廟一走,但接連碰了幾鼻子灰後,他的心便徹底死了,完完全全落到奶媽仁順嫂一人身上。一聽兒子受這份罪,東家莊地立馬不答應了。你再日能,也是我兒的女人!是我拿大紅轎子抬你來的,抬來就是讓我兒受用的!
好,你自個不讓受用,我就想別的法。我就不信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樣!
東家莊地儘管遭了媳婦拒絕,但他並不十分灰心,他本來就沒把他將希望寄託到燈芯身上。他找丫頭蔥兒,不信丫頭蔥兒不聽他的!
就在東家莊地和奶媽仁順嫂密謀著給命旺和丫頭蔥兒圓房的時候,陰謀卻在另一個院子裡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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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愛(8)
芨芨敞著懷,兩隻殘缺的奶子鼓足了勁地舞蹈,命旺露著貪婪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將它們全吞下去。
二柺子蹲在窗根下抽菸,惡毒的目光不時探進去。對這個創意他非常滿意,苦等了三年的二柺子發現自己對下河院女人束手無策,不但報復不了她,管家的地位竟也搖搖欲墜,少奶奶燈芯已公開跟溝里人講,養著管家不如養一條狗,溝里人已完全越過他跟下河院打起交道,再要拿不出對策,掃地出門就是他的下場。
芨芨還真有兩下子。看著命旺軟塌塌倒下去,二柺子這才進屋。女人臉上的騷浪還是刺痛了他的眼,惡狠狠地說,你要敢跟他來真的,我捶死你。讓命旺弄得火燒火燎的芨芨顧不上跟男人生氣,猛地撲上來,咬住男人不放。二柺子一把推開女人,想想剛才她跟命旺的騷樣,恨不得將女人脖子擰斷。
俗話說,久走夜路必遇鬼,芨芨還真玩出事了。
命旺的變化引起了燈芯的警覺,接連好些日子,命旺回來便倒頭入睡,像一頭精疲力盡的驢,一躺下便再沒動靜。聯想到二柺子近日神神秘秘的舉動,燈芯多了個心機。夜裡她故意將自個扒光,白生生的奶子晃命旺眼前,命旺惺忪的睡眼睜了一下又合上,一絲興趣都沒有。
燈芯心裡忽地有了底。
次日,少奶奶燈芯找個藉口,將二柺子打發去北山自個上地裡轉一圈。回來見院子裡靜悄悄的,命旺果然不見影兒。一團黑湧上來,腳步忽地變沉。她在院裡踱來踱去,最後還是一狠心,走了出去。趁陰涼下山溝里人上地的空兒,燈芯來到二柺子家,門虛掩著,輕輕一推進了院。院子沉靜在夏日的悶熱中,幾隻雞悠閒地覓食,豬在南牆根伸直了腿睡覺,這等的閒靜似乎表明沒甚事兒,可睡屋緊閉的門立時就讓燈芯提緊了心。躡手躡腳到窗下,隔著窗眼往裡一扒,身子骨軟了。
偌大的炕上,芨芨赤條條躺著,命旺像一隻癩皮狗,麻稈似的雙腿交纏在芨芨身上,手勾著芨芨脖子,流著涎水的嘴拱著芨芨紅脹的奶子。燈芯略略一平靜,一腳踹開門,逼視著炕上的淫男蕩女。芨芨一點驚慌都沒,她終於成全了自己的好事,狗日的二柺子,狗日的燈芯,讓你們也嚐嚐老孃的厲害。她緩緩伸直腿,搖了搖命旺,嘴巴一呶示意來了人。命旺朝地下望了一眼,理都沒理讓羞辱和憤怒氣得變了形的燈芯,復又俯在芨芨懷裡,這兒才是他的夢,才是他安全又瘋狂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