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中眾人,就先笑道:“我將荀梁帶來了!”
那高大男子相貌英武,五官若刻,是個極堅毅的男子,此時抱拳,神色嚴肅:“在下荀梁,見過諸位道友!”
雅舍中,眾人也紛紛見禮,自己介紹一番。
很快不消多說,談論劍道者即多出一人。
這荀梁身上劍意厚重,有重劍無鋒之感。
又過了半個時辰,公冶飛柏方才姍姍來遲。
他進門之後,先告了罪,隨後將門開得大些,說道:“屠錦,你怎麼還不進來?”
話音落了,他就略讓開身子,往外頭招了招手。
眾人見狀,都往那處看去。
如今來者俱是仙道中人,唯獨這正魔道的屠錦尚未見到真容,就叫他們有些好奇。
畢竟,身份不同。
下一刻,一股風將那門扇打得一響,頓時強烈的血煞之氣撲面而來,幾乎叫人窒息。
同時晃身而入的則是個紅衣如血的青年,雙目狹長,唇邊雖是帶笑,卻給人一種邪異之感。
一時之間,就讓人晃了眼,不由都暗道一聲:好強的氣勢!
這血衣人修為最高,照理說在場眾人都要喚他一聲前輩才是。
但一來他與公冶飛柏是好友,二來劍修之間本身境界並非最為重要,反而劍道修為上叫人更加看重。
故而也不以“前輩”稱之。
不過……原本融洽的氣氛,也在此時有些緊繃起來。
血衣人氣場太強,儘管彷彿沒有敵意,仍是在剎那間就激起了眾人的反應。
這便是受到了威脅後,無意間的警惕了。
血衣人進了門,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難言的意味:“這就是你要讓我見的人麼,飛柏?”他言語間極有韻律,“倒沒讓我失望。”
公冶飛柏笑道:“此次我得了好處便想到了你,你可莫要耍性子才好。”
血衣人哼笑一聲,眼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我是屠錦,你們是哪個?”
他這句話說出來,周身的氣息似乎收斂了些。
眾多仙道中人也不吝回以善意,都將名號報上。
不過各自認識是認識了,也沒指望著還與屠錦論一番劍道,就稍稍坐了片刻,更沒法同人如何親近。
公冶飛柏有些無奈,卻也沒多說什麼。
乾坐片刻,徐子青見氣氛至此,就笑著打了圓場:“既然諸位來齊,不如早些前往九虛之界如何?”
先前屠錦未來之前,他已然把劍神令之事詳細說過,印修與荀梁聽完,不由都很是歡喜,對徐子青與雲冽的態度更溫和不少,顯然是知道機緣難得,而得了機緣之人願意分享,就越發難得。
印修與荀梁都是早年遭遇艱難的,對人往往很是疏離,只與極稀少的幾個友人相交莫逆,但如今對那師兄弟二人,卻是頗有好感了。
至於屠錦,日前五陵眾門人亦擔憂他一時難以融入,又知他性情怪異,就早已決定由公冶飛柏前去迎接,路上就將事情告知,反而更好。
因此現下其實另三位劍修也已然詳細得知九虛之界之事了。
也才有徐子青此時相邀。
眾人沒什麼意見。
他們卡在劍意大圓滿上已是頗有年頭,如今難得有這機會,都有些急迫之感。
屠錦輕哼,也是預設。
徐子青笑了笑,就先行起身:“開啟劍神令需得在人跡罕至之地,以免叫他人知道,生出岔子來。”他說完,就看向雲冽,“師兄,不如就在鎮外山間?”
雲冽略點頭:“一同而往。”
一行人就從雅舍走出,來到鎮外。
為免被旁人發現端倪,眾人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