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他並非什麼真正的醫者,但他司掌萬木,主生死輪迴之道,修煉時對人身經脈五臟六腑早已瞭解得十分明白,縱使非醫,也不差什麼。
更何況,徐子青他原本便未準備只用那凡人醫術,更無須擔憂了。
當下裡,他把脈之時,就將一縷極細木氣探入到那孩童體內,細細查探一週。
木氣本有喚起生機之能,很快一路順暢,直至尋到了個筋絡糾結處,方才停下。而這一處,正是孩童生有爛瘡之地,惡氣淤積,方會如此。
徐子青從容收手,笑道:“並無性命之憂。”
那婦人急切道:“我兒的腿呢?又是如何?”
徐子青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自也是無妨的。”
這爛瘡於他看來再容易治療不過,卻忘了若是凡人醫者遇上,說不得還要鋸了腿去,才能徹底根治。
婦人一聽,頓時露出滿面感激。
徐子青也不多言,他作勢在袖口裡探了探,便摸出一柄小小木刀,對著那爛瘡,便切割下去。
這些百姓平日裡在這災難之中,也曾見過不少醫者鋸手鋸腳,現下倒沒有太多懼怕,只是紛紛湊近去看,想要知曉結果而已。
倒是那婦人,緊張得幾乎要顫抖起來。
徐子青動作不疾不徐,手指微微用力,已把那爛瘡切下,他另一手半摟那孩童,也早已輸入木氣進去,極快喚起生機。
因此待他收了刀,創口處亦無多少血跡,再被他摸出個小瓶兒,往上頭滴了幾滴青色水珠,那創口便有收攏,孩童的面色,也紅潤不少。
顯然,是已然無事了。
徐子青就把孩童交予婦人之手,溫和說道:“此子已無事矣,夫人將他好生照料,過不得數日工夫,便可痊癒。”
婦人喜極而泣,又要叩頭:“多謝公子大恩!多謝公子大恩!這求醫的資費,妾身定然早日籌到,奉於公子!”
她心裡激切,卻忘了這醫者原本的說法了。何況這救命之恩,哪怕她日後要再辛勞數倍,攢錢還恩,她亦情願!
徐子青卻搖頭一笑:“既為義診,哪有收費的道理?夫人不必掛懷。”
說罷,他便又回了桌後,施施然坐了下來。
到此時,那些觀望的百姓之間,便是譁然。
這公子竟是妙手神技,只不過這些許時間,就已然診斷出來,更已治好了!且這般怕要死人的爛瘡病症,便是良醫往往也難治得,他居然輕易施為,真是、真是叫人難以置信!
緊接著,就又有好幾位身患重病者,試探而來。
徐子青來者不拒,一一治過。
這些人等,多半都是水毒入體,生瘡潰爛,以至於生機微弱,性命危殆。但他們眼中求生之意那般強盛,徐子青自不會放任不管,只將木氣稍一運轉,那許多的病氣惡氣,便多可驅逐了。而生機微弱更不必憂懼,只待木氣轉過,自能喚起,從此好轉起來。
過不得多時,這些人等,也皆是治好了。
那些本在掙命之人察覺自身舒坦許多,四肢力氣也已迴轉,俱是大喜。且他們如今精神頗足,旁人看了,可不是又更確信了一些?
下一刻,湧來求醫者,便是簇擁起來,竟將徐子青生生圍在其中,都是急迫無比。
雲冽見狀,身形微晃。
眨眼間,他便已站在徐子青身側,再將手中寶劍稍一轉動,一股氣勁迸發而出,那所有湧來之人,就都被推了出去,並不能來到桌前三尺之地了。
霎時間,這些求醫之人想起還有位武者俠客守著那醫者,方才那些熱切就如同被淋了頭冷水般,再不那般盲目了。
徐子青便是笑道:“諸位且做個次序,一個個來。”
眾多病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