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表哥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內線,原來是沾了歐陽川的光。
那麼問題來了。
在表哥的人發起進攻的時候,明明有人看見親媽和蔣勳被海盜當成了人肉盾牌,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第四百五十六章 能不能不無理取鬧?
似懂非懂的搖搖頭,陸雪漫還是覺得整件事情透著蹊蹺,定定的看著蔣勳,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
“那個內線選擇自投羅網,給你們打掩護,但是你們有四個人個人。如果只有他,即使走進圈套,海盜也不會輕舉妄動。那個內線用什麼方法引開匪徒的注意呢?”
這個問題恰恰也是權慕天的疑問。
在海盜老巢那種地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喪命。那群人是唯利是圖的亡命徒,根本沒有道理和人情可講,想輕而易舉矇混過關談何容易?
那個內線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如果蔣勳和蔣斯喻在撒謊,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是冒牌貨?
要是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從面目全非的屍體開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都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圈套。
至於對方的身份有兩種可能。
要麼他們是司徒博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找人假扮蔣斯喻是為了分毫不差的將遺產搞到手。
要麼就是其他覬覦蔣斯喻遺產的人。
要不要把自己的懷疑立刻告訴陸雪漫呢?說出來的話,她會不會相信呢?
沉思了片刻,權慕天決定聽一聽蔣勳的解釋再說。
“那個內線發展了三個手下,逃走當晚,事先把大班打暈,裝進裹屍袋。我和夫人與他的手下交換了衣服,偽裝成處理屍體的海盜從後門混出去。”
並不知道陸雪漫和權慕天的疑慮,蔣勳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按照我們的計劃,一旦匪徒發現內線帶著人質逃跑,勢必會採取行動。而那個時候他們無暇顧及後門,我們正好可以趁機逃脫。所幸的是,我們順利逃出了土匪窩,卻遭遇了他們圍追堵截。”
這個說法還勉強說得通。
在亞丁灣那種地方,他們的穿著沒有什麼差異化,比較容易掩飾身份。
與權慕天交換了一眼色,看到男人若有若無的點頭,她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
如果後座的兩個人冒牌貨,就麻煩了。
即便如此,陸雪漫還是有些不放心,緊接著問道,“他們追你們是因為識破了那三個替你們頂包的內線嗎?”
“對。”
“那你們是怎麼脫險的?”
女兒問的十分細緻,連具體細節也不放過,蔣斯喻隱隱覺出了不對,她事無鉅細的追問是什麼意思?總不會對我有所懷疑吧?
“制定好逃跑方案之後,儘管時間緊張,可那個內線和他的手下準備的比較充分。從後門離開海盜的老巢,往北直行一千米有一個山包。他們在山後預備了一輛越野車,在車上備足了飲水和彈藥。多虧有這些東西,否則我們根本無法避開那些人的追截。”
腦海中迅速閃過司徒信帶來的地圖,權慕天對那個山包有記憶,無論是方位還是距離,都與蔣勳說的分毫不差。
莫非我真的想太多了?
與某男的想法不同,陸雪漫想到的另外一個問題。
按照蔣勳的說法,算上內線的弟弟,他們只有三個人。面對凶神惡煞的追兵,只有蔣斯喻開車,讓餘下兩個人對付匪徒。
在當時那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要是親媽的車技不過關,他們就不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兒。
可這些年,她從未見過母親開車。
類似開車這種技術活兒,放下的時間太久,技能必然會退化。
那麼,她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