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此時也知道這次的主意全打錯了,本以為魔教群龍無首,又內部紛爭不斷,能趁機滅了魔教的中堅力量。可是東方柏竟然回來了,回來也就算了,本就把他計算在內了,誰知道他功力竟然一下子大增至此,而且竟然沒像想象中的那樣爭奪教主之位,根本不符合傳聞中他一直以來的做派!
不過幸好的是魔教此次沒有趕盡殺絕之意,方證和沖虛同時感慨。
日月神教那邊也算得上損失慘重,特別是最後要退的時候,倒下了不少人,連上官雲也被砍了一刀。向問天見大多數還活著的教眾已經退到一邊,沒回來的都已經深陷在包圍之中,知道不能再拖了,一揮手,命令放箭。放的卻也不是普通的箭,而是黑色水箭。一道道水箭射出,黑色的毒水傾灑下來,一時間奇臭瀰漫,哀嚎陣陣。
幾乎所有人都拿兵器袍袖擋著身體,生怕沾上一滴,誰知道不管兵器還是衣帛沾水即腐。方證不顧自己的內傷,運氣大喊:“撤,快點撤!”
童百熊看著身後一個個帶傷的教眾,氣急大喊:“給我射!”
向問天等到各派掌門、長老等高層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也下命令說:“不要停歇,盡全力射!”
頓時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跑的慢的所沾毒水之處立刻開始腐爛,有狠心的立馬把腐爛處挖掉才算保下一條命。
儘管勝了,神教中人卻沒有真正開心的。黑木崖上到處是受傷的教眾,殘疾的失明的數不勝數。
“他孃的,誰出的陰招竟然撒毒藥撒石灰粉!”童百熊恨得牙癢癢,想當然的忘記了自己這方射毒箭的事。
任盈盈這才算真正認識到江湖的殘酷,也認清了自己身上擔負的責任,整日繃著一張小臉在黑衣暗衛的陪同下慰問傷員。
正教這邊損失更加慘重,來的弟子損失了大半,還有兩個帶隊來的小門派的掌門因為最後的時候沾上毒水而斷了一隻手,方證大師也受了嚴重內傷。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眾掌門唯有沉默,這次的事情本就是正派挑起,結果反而是正派人馬損失較多,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個個恨極日月神教,卻沒有一個說要回去把場子找回來,實在是怵了日月教的手段。
還是沖虛開口說:“咱們就此別過吧,方證大師有傷,我送大師回少林。”各門各派才陸陸續續分散著回各自門派。
東方柏回到黑木崖之後的第二天向任盈盈交代好一切以神教為重,有事情聯絡灰鷹之後,就忙著要離開。任盈盈拗他不過,只好答應,又還說歹說非求得他答應讓眾人踐行。
回院子的路上,正好聽見楊蓮亭的聲音,悄悄一看,跟他在一起的原來是一位二八年華的姑娘。
“小姐您先別坐,涼著呢,待屬下鋪好墊子再坐。”真真的體貼備至。
接著的是一聲嬌斥:“哎呀,你好囉嗦呀!”卻透著甜蜜。
楊蓮亭也不惱,包容的笑,“是,是,屬下羅嗦了。”
“哼,我也是會武功的,爹爹說總壇忙亂,讓我來就是幫忙來的,我可不是那些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撒嬌的意味如此明顯。
“那當然,小姐是很厲害的!”
······
東方柏抬腳離開,苦澀的笑笑,向上爬的手段果然只有這一種!
看來沒有他楊蓮亭也會生活的很好的。罷罷罷,既如此,今生就只是陌路好了!我既沒愛過你,你也沒負過我。
想通了的東方柏突然異常想念木清,對即將到來的餞別升起一股莫名的厭惡。
一陣風似的回到自己院裡,收拾了包袱,告訴灰鷹一聲,立馬向山下狂奔。木清,木清···
灰鷹很驚奇的看著自己主子急匆匆回來,急匆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