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物?”
“唉...在海淵城,你說大景律我都覺得好笑。”杜凌峰苦笑兩聲:“不錯,就是同你說的一樣,呂家在海淵城就是可以無法無天,魚肉百姓!”
“現在呂家的掌門人名為呂人傑,說實話我都有些怕他。此人好色暴虐,街上看見喜歡的女子動輒拉走,若有不從便當街打殺!但是你要想在建江販賣私鹽,他不點頭是沒辦法做的。”
“哎,這話你可別跟別人說啊,見了他頭要低一些,說話小聲一點。”
看著杜凌峰膽戰心驚的樣子,謝閒表情逐漸嚴肅。
糟糕,這裡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想象,恐怕自己帶的人太少,沒辦法解決問題....
“杜兄,此人既然如此無法無天,難道不怕鬧的民怨沸騰嗎?”
杜凌峰苦澀道:“有什麼好怕的。”
“老百姓嘛,說來說去就是要個說法。”
“若是事情鬧大了,找個替罪羊,把人關進去,給上面一些交代。等過幾天事情過去了,民怨平息了,上面不過問不就沒事了嘛。”
“而且那些替罪羊呢?都是老戲子啦,在裡面好吃好喝,住些時日就能出來。”
“再有人鬧,就把那些揭發鬧事的,該殺的殺了便是。”
“如此下來,不了了之,就算結束。”
“百姓呢,當然也不傻,來回這麼幾次也就放棄幻想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事情輪不到自己頭上,誰又願意強出頭呢?一腔熱血又如何,強出頭,就算僥倖活命,還不知會住到哪個牢房裡。”
“無恥!”謝閒的雙手死死地拽住韁繩,牙關緊咬著:“杜兄,我觀你的為人恐怕也不喜這種事吧?”
看他的表現,杜凌峰無奈道:“謝兄,既來之則安之,這世界上有太多不公平之事了,管不過來的!”
“你我都是讀書人,哪個年輕時心中沒有經時濟世的理想呢?”
“可見的多了,到頭來才知道都是年輕不知世道艱難罷了。你瞧,現在咱們現在還有資格稱為讀書人麼?”
“忍一忍,賺錢嘛,不寒顫。”
“等見完了呂公子,你就回建江,以後不會有太多來往,一年也就一兩次。我呢,就另尋他處,咱們還可以書信往來。”
謝閒按耐住心中瘋狂奔湧的暗流,扯了下嘴角:“杜兄,我今日開了眼界了。”
杜凌峰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行人走了盞茶的功夫到了一棟大宅前,杜凌峰說道:“謝兄,這是我的一處宅院,你先行安置在這裡,休息兩天,也可以順便看看海淵城的風景。”
“此地雖然有些特殊情況,但說到享受,可絲毫不輸你的風花樓。”
“過兩日我再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