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這姿勢在顧深的有意為之下,顯得無比曖昧,朱成玉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又指了指相機。顧深點了點頭,雙方達成交易,朱成玉他們遂轉身向上面走去。
溫謙說:“老顧悲劇了。”
朱成玉說:“我倒覺得這姑娘太可惜了,多好一姑娘啊!”
梁立民精闢地說了一句話:“砸誰手裡不是砸,你和顧深都是玩家,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溫謙點頭,然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把自己玩進去的才叫玩家,不知道老顧有沒有職業操守。”
(梁立民,梁立華……很明顯,這兩位是同宗同族的兄弟,記得前頭提過樑家在四川也是大族大姓,有譜有祠的,每年還要祭祖,那麼……咳,梁立民是一個伏筆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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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註定的,逃不開 。。。
一個擁抱,究竟會有怎麼樣的力量,很多年以後梁碧落還會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卻從來沒有找到過答案。
而眼下,清風在側,群山俯首,一朵花從樹梢上落下來,潔白的花瓣貼在她的額頭上。茶籽花總是這樣不識時務,梁碧落在心裡腹誹。她現在這姿勢自己實在起不來,剛才聽到過一聲悶響,似乎是顧深的手撞在欄杆上發出的聲音。梁碧落心說,您老人家趕緊把我扶起來呀,這姿勢多累人,而且沒有安全感。
顧深也是有苦自知,剛才那一下把手都撞麻了,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氣,滿頭大汗的用左手扶著梁碧落靠在他懷裡,然後順勢用左路手一抱,梁碧落這才站了起來。
梁碧落站穩了回頭一看,顧深的臉上滿是汗,左手在揉著右手的肘關節:“顧深,你的手沒事吧?”
“嗯,沒多大事,得趕緊跟上去,他們可能走遠了。”顧深已經起了賊心了,謀意初現,只等著獵物一點點跳進他的陷阱裡面。
而此時的梁碧落沒有半點危機感,心想好歹剛才是顧深救了她,湊上前去看著顧深手指尖露出來的手肘,一片紅腫。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又拿水瓶裡的冰水浸透了,系在顧深的手肘上:“有點腫,先敷一下,蘇成那裡有急救箱,待會再處理。”
梁碧落不知道,她這個舉動,等於是自投羅網,頭髮和衣服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隨著風吹到了顧深的鼻間、心頭。顧深伸出左手,一下就把梁碧落帶進了懷裡,說話時聲音裡透著壓抑,這壓抑裡又透露出很多資訊:“碧落,碧落……”
梁碧落傻了眼,她這二十二年的人生裡,除了親人之外,從來沒有人這樣抱過她,就算是大學的時候談戀愛,也是發乎情至於禮,連小手都沒怎麼拉過,更別提擁抱了。
她有些發愣,以至於沒有推開顧深,顧深的身上竟是和她一樣的香氣,淡而清,不是任何香精調出來的,而是最自然的沉香氣息,這讓她更是有些迷惘。而且顧深喊出的“碧落”兩個字裡,有著多少被強壓抑住的東西,甚至她理不清那是什麼。
不期然的,就在這一刻,她的心再不受自己控制,臉也早已經紅透了。
梁立民說得沒錯,顧深是“玩家”,做為一個玩家當然要通曉遊戲規則,在靜默了一會後,又拿捏好時間開口,依舊壓抑而隱忍,卻猛然有了一股豁出去的味兒來:“碧落,不要再逃避了,我們都不要再逃避了,從一開始,一切都註定了,我們都逃不開。”
註定的,逃不開?梁碧落在心裡重複著這六個字,寫了那麼多愛情故事,但在感情的世界裡,她正在迷路。
是啊,顧深說得沒錯,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告誡自己,顧深不可以,如果什麼也沒有,又何必告誡自己。因為知道不可以,所以她在逃避,沒有結果的過程,注意是個悲劇,她不想要這樣的悲劇,所以只能逃避。
“顧深,我們不可以,你不要給我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