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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隻是感冒嗎?才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他不禁怔怔的喃喃自語。

印象中,感冒就是咳嗽、鼻塞、流鼻水,大不了發發燒,怎麼會跟肌肉發炎、腎衰竭扯在一起?

就算曾聽說過感冒到不可收拾的例子,但那大多是些缺乏照顧關心的孩子,佟恩是那麼樣的愛護小善,無微不至的貼身照顧,而且才兩、三天光景,不可能是延誤就醫,但怎麼會嚴重成這樣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佟恩茫然失措的搖著頭。“我之前就覺得不安,果然是真的……奕非,小善會不會有事?我真的很害怕!”

那股由內心泛出的恐慌感染了陸奕非,他伸臂回擁,夫妻倆汲取著對方的溫暖,藉由擁抱的力量,擠壓出體內深處潛藏的勇氣——面對困境的勇氣。

“我待會兒就去找這間醫院的院長,要他務必指派經驗最多、醫術最好的醫生給我們,用最好的藥、要最好的照顧。”慌亂之中,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一點了。

佟恩點頭如搗蒜。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下,這的確是他們為人父母唯一能使得上力的事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看似短暫,可對提心吊膽守在病房外苦苦等候的病人家屬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時時刻刻都得擔心是否有什麼突發狀況或發現。

煎熬的經過了十個日落月升,陸奕非與佟恩等到的不是小善逐漸康復的進展,反而每況愈下。

住院的第一天下午經過會診,便檢查出小善併發了肺炎;第四天,血尿情形沒改善,宣佈需接受血液透析方式的治療,也就是俗稱的洗腎;第七天,已有肺積水現象……情況不樂觀到已經讓他們到最後只消極的希望不要再有壞訊息,就能稍稍寬心。

住院十天,小善那原本肉呼呼的模樣像氣球洩氣似的,已瘦了好幾圈,臉色憔悴蒼白,精神也變得很差,以往說起話來嘰哩呱啦,現在變得有氣無力,懶得開口了。

佟恩心疼得無以復加,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成天都窩在家屬休息室裡,等待加護病房的探病時間。到目前為止,她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而且只是梳洗換衣,不願多作停留,生怕一離開醫院,就會有什麼狀況。

陸奕非畢竟是男人,雖然很擔憂,但震驚過後,還是比較鎮定冷靜的,再怎麼說,他要掌管一家跨國大集團,不能撒手不管。

因為公司的關係,他無法像佟恩那樣成天守在醫院,可還是每日按照探視時間來看小善,一方面也盯著佟恩要進食。

這些天的心力交瘁,佟恩已經暴瘦六公斤,她的精神與活力彷彿也跟著小善的狀況在消耗,看起來也很糟糕。

雖然孩子的病一開始讓他們夫妻倆緊密的團結在一起,但如今她眼裡心裡只剩下小善,容不下其他的人事物,彷彿天塌下來都可以漠不關心。

“佟恩,我叫管家熬了些雞湯給你喝。”早上的探病時間,陸奕非都會趕在進公司前先來醫院,今天他特地提早到,提著裝有雞湯的保溫瓶,在加護病房家屬休息區的床位上找到佟恩。

佟恩怔怔仰首看向陸奕非,搖了搖頭。“沒胃口。”

“沒胃口也得喝,你最近實在瘦太多了。”在她身旁坐下,他堅持地說,逕自扭開保溫瓶,要為她倒湯。

她伸手阻止他的動作,皺起眉心再搖頭。

“真的不想喝,我只要想到小善在裡頭受苦,我就吃不下、睡不著。”煩躁的嗓音裡多了分執拗。

他無奈又心疼的嘆了口氣。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不照顧好自己,小善如果病情好轉,可以轉到一般病房時,你卻先倒下了,那怎麼辦?你哪來的體力親自照顧他?”他耐著性子說服她。

他相信只要牽扯到小善,以為了照顧小善為出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