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轍再也忍不住了,他狠狠的踹了金石一腳:“這裡沒有美人給你殉情!要有也就我一個,勉強湊合著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了,輕輕鼓掌的聲音傳進來,竟然笑得很是輕鬆:“哈哈,劉督察,StevenKing,沒想到今天能一逮抓到倆,在下還真是撿了塊大肥肉啊。”
劉轍憤怒的抬眼看去。那是一個西裝男,看上去有點越南人的血統,面板黑黑的,個子矮矮的,但是樣子很精悍。那人身後還跟著阿六和昨天那個殺手,看起來他們是一夥的。
劉轍心裡暗罵一句,冷不防被人踢了踢,金石討好的嘿嘿笑著低聲問:“啊,那個,哥們,啥時候當督察了?……也是警察的一種嗎?多大的官兒?……兄弟以後要是犯了事,多擔待些啊!好歹也好過一場……”
劉轍簡直要氣昏了:“誰跟你好過一場?!”
“啊,我是說,”金石羞澀的扭動著,“哥們畢竟交情一場、要有義氣,要有義氣嘛……”
劉轍心說要是現在給我解開繩子,我第一件事一定不是撲上去揍西裝男,而是狠狠的踹金石兩腳。
西裝男好像很不滿他的肉票竟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於是咳了兩聲,看劉轍和金石都捧場的看向自己了,才正色道:“也就是說,現在你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殺要剮,就看我一句話了。”
金石在身後喃喃的嘟囔:“這句應該是人質的臺詞……”
劉轍強忍著現在就踹金石的衝動,緊盯著西裝男,冷冷的問:“你是什麼人?你家主子呢?直接叫他來說話!”
西裝男微笑起來,反問:“劉督察,你憑什麼不認為我就是——啊,按你們的說法——主謀呢?”
“那還用說,你這賊眉鼠眼一看就心術不正的東西,什麼時候上得了檯面來跟本少爺說話了?也不去北京打聽打聽我劉轍是什麼人!”
西裝男頓了頓,竟然一點不動怒。
其實按出身來說,劉轍家裡比不得鄭家,但是也算太子爺中的太子爺了。鄭家背景北方集團,直通大內的角色,比不得不算罪過;劉轍這個出身,按以前排不上皇親,也算得上國戚。
只不過是他以前在一眾人裡邊並不出頭,做什麼事都淡淡的,不帶痕跡,久而久之別人也就忘了他有什麼出身;然而那種貴家少爺的張揚和張狂已經帶到了他骨子裡,到一定程度了,說不定就冒出來震懾一下,提醒提醒某些人別失了眼色。
西裝男一罷手,竟然笑開了,說:“我是比不得少爺您。但是我家主子也不是您說見就見得的。”說罷一揮手:“來人啊給劉督察看座上茶!”
那個阿六一溜煙的跑過來,屁股著了火一樣搬了張椅子過來,不敢去解開劉轍手上的繩子,就把他這麼往椅子上安頓下了。結果劉轍心裡有氣,抬腳就踹了阿六一腳,阿六當場就哎呀一聲摔倒在地,也顧不上疼,趕緊站起來抱著屁股退下了。
西裝男裝作沒看見自己手下捱打,轉向金石,摸著下巴說:“這位——可怎麼辦呢……”
金石坐在地上撇嘴巴。
“我們家少爺說了,劉督察擋了我們財路,那就要劉督察的命。但是咱們金先生又是劉督察的朋友,這當著前輩的面殺了朋友,教我好生為難啊。”西裝男嘖嘖有聲的圍著金石繞了一圈,“您老出道這麼多年了,情面我不能不買,怎麼辦呢?……”
金石很不耐煩:“你要幹什麼你就直說吧!”
“那這樣吧,”西裝男迅速的打定了主意,“道上的事我們就按照道上的規矩解決,這個主我還做得了。來人!”
門外進來兩個保鏢。都是三十歲左右年齡,沉默而嚴肅的面容,眼神平定,目光直視,步伐沉穩有力,動作迅速而幾乎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