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從裡面出來的太子殿下秦典,忙躬身行禮。
儒雅的秦典溫和一笑,“不必多禮了,十四弟和臨雪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往哪裡去?”
“正要去求見父皇。”
秦典望了尹臨雪一眼。“可是為了臨雪作監軍的事情?”
“正是,皇兄也有耳聞?”
秦典一嘆,“去也無用,我出來前聽見父皇正對內侍說他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而且明日早朝前你就要出征,現在說什麼也遲了。”
“太子殿下,”尹臨雪知道事情已無轉圜的餘地,更是滿腹的委屈,“臨雪不懂兵法,皇上讓我做監軍目的何在?”
秦典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父皇說想讓你歷練歷練。”
這是什麼理由?尹臨雪著急地說:“臨雪在朝中已有四年,下個月和皇上所定的期限就到了,此時讓我歷練些什麼?”難道我回鄉經商還要會打仗不成?
“這……”秦典望著他們焦急的樣子,在心中斟酌著語句。
自從尹臨雪十四歲由父皇親自接入京城,父皇對他的寵愛不亞於任何一位皇子。而且尹臨雪又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父皇實在是不捨得放他走。他曾多次想辦法挽留,可尹臨雪天性不喜束縛,執意要回家過他自由自在的日子。眼看約定的期限一天一天近了,就算強留,依尹臨雪的狡猾怕是沒人留得住。父皇不得已只好在三天前找到和他鬥了四年的軒轅慎之,讓他看住尹臨雪。這種不守信,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耍賴的意思,自然不能讓尹臨雪知道,秦典只得含糊地說道:“父皇可能另有用意吧。”
父皇從什麼地方來的這麼多用意?秦紫渭不以為然地在心裡哼了一聲。他回頭看著尹臨雪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雖然知道事情多半是木已成舟,但還是上前說道:“皇兄,臨雪手無縛雞之力,若是上了戰場恐怕有性命之憂。”
秦典一笑,“這你放心,軒轅將軍在父皇那裡保證過,一定會讓臨雪毫髮無傷地回來。”
不提軒轅慎之還好,一提起他尹臨雪的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一定是他搞的鬼!他都要走了,那傢伙就不能少生點事嗎?他低頭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即將要變得猙獰的臉,抬起頭來做出最纖弱的樣子,幽幽地說:“多謝皇上為臨雪掛心,其實不必如此,軒轅將軍要掌控全域性,臨雪怎能讓將軍分心?刀劍無眼,臨雪只希望還能活著回到京城見大家最後一面,那也就無憾了。”
這一番懂事又哀怨的表白,弄得秦典哭笑不得。想讓身邊的十四弟勸勸他,卻見十四弟的臉上早就堆上不滿的表情,只得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看來這哄孩子的事情還是要自己來,於是他柔聲說道:“臨雪不要擔心,要是你在邊城發生什麼閃失,我一定進言讓父皇嚴懲軒轅將軍。”
看來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尹臨雪抬起頭望了他一眼,故意說道:“謝太子殿下,臣若是死在邊城,您就讓他罰俸一個月好了。”
秦紫渭在一旁突然陰陰地開了口:“你若是回不來,我要他陪葬。”
秦典既好氣又好笑地望著他們,搖了搖頭。有軒轅慎之這樣的常勝將軍在身邊,怎麼會讓尹臨雪有什麼閃失?知道他們對自己是敬大於畏才敢在這裡胡攪蠻纏,偏又不忍對幼弟和這個可愛的娃娃臉板起臉來,只得苦笑了一下,溫和地說道:“臨雪不是喜歡我的坐騎浮雲嗎?我就送給你好了,這樣就算你一時有了危險,也沒有人能捉得住你。”
尹臨雪原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秦典這般安慰又讓出自己的愛駒,他也只能乖巧地說道:“臨雪去就是了,不敢要太子殿下的愛駒。”
“不礙事的。”秦典淡淡一笑,“我身體不好,騎不了快馬,浮雲跟著我反而委屈了。”
秦典從小體弱多病,一直以來都是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