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伏了出去。
沒有絲毫的交流,之前都未曾相識,而王石跟呂相子的聯手進攻卻做到了天衣無縫。即便是老大也有些措手不及,被王石當下寸拳後,阻擋不住呂相子,倒退了回去。
忽地,老大先前為了尋找寧一而撒下的靈力粉末有了反應,他懸在了空中,看著眼前的兩人,並沒有繼續出手。
好似是心有靈犀一般,剛才還是在猛攻的眾人,此刻速度滿了下來。
拓撥野很野蠻,甚至還保留著一些野獸般的瘋狂,但是他在老大面前就如同寵物一樣乖順,絕不會違背老大的意志。只要老大下命令,那麼他就會不顧一切的殺死對方;只要老大說不打了,那麼他就會立刻停手,就算被對手殺死都不會反擊。
此刻的宋生,察覺到拓撥野的攻勢緩慢了下來,沒有反攻,而是立刻退了出去。剛剛只不過是一瞬間,他就已經傾盡了所有的手段,才堪堪抵擋住拓撥野狂暴的攻擊。要不是身懷強大的御劍訣,恐怕他早就落敗。
宋生向後退去,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是不可能戰勝拓撥野的,所以他只能後退,或許還能憑藉箭術發揮一些作用。
在後退的同時,宋生在心中不禁奇怪:王石是怎樣跟這樣一幫怪物對戰的?好似在自己來之前,王石已經打了很久?這種狀態下的王石,都能夠發揮出如此強的實力,這才幾天不見,王石的實力又增長了?
油花跟東宮長的雙手如同糾纏在一起的兩團線,根本分不清彼此,如此快速的交手,就算是老大都做不到。然而,在此期間,兩人還在不斷地互相下毒、解毒,這絕對是一場眼花繚亂,卻巔峰的用毒高手對戰。
然而,此刻的東宮長拼著硬捱了油花的一指,手腕上出現了一個翡翠綠的空洞,立刻向後退去。
黑袍手中的靈術也停止了下來,舞動的土觸手依舊存在,卻也不再攻擊。
老大的神情冷漠,就好像在審視一些物品。
原本面容枯槁,形同乞丐的老大,此時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清癯俊秀,劍眉入鬢,說不上是多麼迷人,卻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就好像一把名刀的味道。只不過有些瘦弱,加上寒酸的扮相,就好像簡陋的刀鞘,裝著絕世名刀一樣。
王石盯了黑袍一眼,走向了前去,說道:“我敢看你的刀。”
在場中的人,也只有王石跟老大,才能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老大的眉角終於輕微地動了一下,好似是輕佻,也好似是認同,可是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王石。
一剎那間,一切都靜了下來。
王石筆直地站立著,如同稜角分明的頑石,直刺長空,而這塊頑石之中,蘊藏著一把刀。
刀,在藏,不在露。
此刻,便是交鋒。
誰能藏得住,誰的刀就更加鋒利。
刺耳的轟鳴聲終於降落了下來,如同一場風刃形成的風暴,將所有的黃沙都席捲一空,將所有的東西都撕碎成了粉末。
鬼沙魚也齊湧了過來,吞天蔽日的氣勢,將沿途中的一切都吞噬掉。
那些在一旁殘存的殺手,猝不及防,立刻被絞碎成了碎片。他們擅長的是暗殺,不是正面對戰,要面對無窮無盡的黑風暴跟沙之暴葬,根本無力反擊,只能被吞噬。
然而還是有一些殺手,爆發出了所有的力量,向外逃竄而去。
老大也正是因為感知到了襲來的黑風暴跟沙之暴葬,才停下進攻,他隱隱地察覺到發生的這一切都跟眼前的人有關係,而他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殺死王石,在黑風暴跟沙之暴葬的阻礙下,他只能讓對方逃離。繼續的戰鬥,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忽然,王石想起了什麼事情,不再跟老大對峙,轉過了頭,衝著寧一笑了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