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指正作甚麼?”耍她很好玩?
“北燎追月弓,大今鐵浮屠,南頌神臂弓,各有優勢,我想親眼瞧瞧它們的優勢,才能造出遠勝過它們的兵器來。”這才是他的目的。
“且不說鐵浮屠的造法我都不知道,你造勝過它們的兵器卻是為何?”
不是很奇怪嗎?南頌重文輕武,更何況王泮林是士大夫之子,他那些兄弟就算不走文質彬彬的仕途,也是朝著才子先生為目標上進的,他造兵器這種事要是傳揚出去,恐怕會讓王家成一鍋沸水。
節南突然發現,自己算不算掌握了他的把柄?
她正想得意笑一笑——
“因為無聊啊。”
節南讓王泮林這聲長嘆噎住,笑不出來了。
“戴上。”王泮林手裡變出一隻兔子面具,粉澈澈可愛。
節南聽到門那邊有人說話,知道王泮林不想讓人瞧見自己的真面目。她戴上兔面,一跨過門檻,就見和南山樓的結構差不多,是三面牆一面敞的石閣,對面是寬闊半山地,山地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箭靶。
“劍童,你來了!”書童跑過來,和節南猶如兄弟姐妹一般,熱絡打過招呼,又對王泮林道,“九公子,就等您來啦。”
王泮林走到忙碌著的七八人中間,繞一堆形狀奇怪的木管子轉了起來。
問王泮林總有碰一鼻子灰的挫感,節南就聰明地改問書童,“九公子打算幹嘛?”
哪知,書童奇怪地看節南一眼,“你連煙火筒都不知道?”
節南暗道自己沒記性,怎麼能忘了這位小書童傲性大,但總歸比他家主人好對付,“煙火筒為什麼用木管做呢?”
“公子說這樣就可以多用幾回。”書童稍頓,又道,“大概省得浪費吧。”
節南心想,這才是小糊塗蛋,壓根兒不知道王泮林的心思。
“小山姑娘。”王泮林又叫她過去了。
節南看他那手招得,跟招小狗似的,但偏生她好奇啊——
王泮林等節南走近了就道,“之前說得熱鬧,就是這個了,看看能否給小山姑娘解悶玩。”
節南要去拿一根木管,卻被旁邊人喝止不能亂碰。
王泮林抱臂走開些,同時以眼神示意節南跟他站一塊兒。
節南只好走過去,學他雙手抱臂,卻抱怨道,“看煙火算什麼解悶,我從來都是手裡拿著大爆竹放的,那才好玩。”
王泮林一笑,說不出的古怪意味,“稍安勿躁。”
方才阻止節南的人將木管固定在地面,管口衝著斜上,另有一人點著管尾引線,兩人連忙跑開了。
節南正奇怪,就聽砰一聲巨響,木管就地炸開,化作無數碎片疾射四散,噼裡啪啦撞上石柱石牆石頂,還能反衝出好遠。要不是王泮林拉她又退了好幾步,她差點也被扎到。就不知她的肉身像不像硬石頭,能否把碎片反彈出去。
節南再看書童,嘿,這孩子也有天賦,拿著一片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木板,躲都躲得比她靈活。她還瞧見靶子那邊,兩個穿著雨蓑的人反覆打叉黑旗。
“九公子,還是不成哪!”架木頭管子的那人跑過來,腦袋上頂著一鐵鍋,模樣可笑,“管子怎麼又炸了呢?咱可已經用上楠木了。”
什麼都要人服侍的王泮林自己撿起地上的碎片,看了好一會兒,“楠木如此堅硬仍能被炸開,可見火藥的威力,無論如何也是收穫。”
隨後,王泮林看向節南,笑問,“熱鬧嗎?”
眾目睽睽之下,節南不能睜著眼睛撒謊,點了一下頭,但道,“九公子原來想造的是火銃。那東西動靜大,噴起火來很嚇人,卻一點殺傷力也沒有,要是連熱鬧都製造不了,就比爆竹還沒用了。”
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