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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語氣一頓,“……連我們王家的劍童都比不上。”

王五居然能讓這種話安撫,“當真?”

王泮林目光溫和,“當然。話說回來,五哥這兩年在外講學,難道沒遇見過待你好,你又挺喜歡的姑娘?”

王五立即赫然。

王泮林就明白了,馬上一臉打聽八卦的邪氣樣,“才子總有佳人顧,五哥無需妄自菲薄。五哥說與我聽聽,贏了哪家姑娘的心?”

王五結巴起來,“沒……不……不是那回事,就是個性子特別好,心地又善良的姑娘,不拿異樣目光瞧我,平時對我噓寒問暖。只是我當時接到家書,以為母親病重,急著趕回來,沒來得及跟她辭行……”

王泮林光挑自己想聽的,聽完就打斷兄長,“五哥,我還得給商娃讀書,免得他睡沉了聽不進去。明日起也不把他往這兒送了,你安心寫篇婚賀禱文,到時候好讓十二喜堂上念,可別寄望十二寫,他那點墨水加上王小的腦汁,在大日子裡根本不夠用,徒讓賓客再笑我們安陽王氏的子孫沒出息罷了。”

他一邊轉身走,一邊去拍娃娃的臉蛋,“醒醒,不然就叫你商蛤。”

王五聽著,哭笑不得,大腦袋搖三搖,關了窗。

第233引 彌留之鐘

五月初十,王劉結親,劉家從水路送嫁女兒,雖然兩日前蘿江郡主大婚,但這樁婚事仍引得百姓熱議,趕集似得跑出來瞧好。

趙琦口說不送禮不觀禮,這晚到了,他哪兒能真缺席,早早就帶著獨子趙摯,連同桑浣,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盒去王家赴宴了。

所以,趙府整個冷清。

小柒在家。自從上回在船上鬧了一場,當著明琅公子的面,吐得沒裡子,所以一下子發奮圖強了,在小膳房裡閉關,說要制一種舉世無雙的毒藥丸,毒傻毒醜毒死金利家的。

節南也在家,趁著青杏居無人,將那把真正的神臂弓卸掉,扔進柴火裡燒開水,然後就回房睡大覺。

這睡覺也不是真睡覺,屬於師父秘傳內功,可將赤朱的熾熱毒性輪流壓在雙手手脈,既能騙過桑浣把脈試探,也不影響她用劍。只不過,這種調息不能解毒,只能緩得一時,而且逆向,是很痛苦的。若非赤朱之毒讓外傷難以痊癒,小柒又閉關,她並不樂意這麼做。

啪啪啪!啪啪啪!

也是巧,節南一套功夫做下來,院門大響。

別看小柒吃東西停不住,其實就是無以倫比的毅力。閉關也一樣。哪怕聽得到外頭的所有動靜,除非節南讓她出來,天塌都能頂著。

節南對著鏡子理一下汗溼的頭髮,這才走出去開門,見孫婆子扶門框喘粗氣,頭箍歪了也不自知。

“怎麼了?”問著話,節南心裡卻是一驚。

孫婆子是劉氏的陪嫁人,當初守門那麼彪悍,後來雖然收斂不少,腳趾頭也從來不觸青杏居這塊地方,這時急跑過來,節南就算霸性,也不得不往壞裡想。

孫婆子一抬頭,樹皮黃臉上老淚縱橫,“大夫人吐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把大小姐嚇暈過去了,二姑娘又小,家裡沒個人作主,請……請……”一口氣上不來,嗆咳了,撕心裂肺。

節南當機立斷,立刻把小柒喊出來,就往主院趕去。

小柒本來老大不願意,後聽孫婆子說了劉氏的狀況,神情就認真起來。她和節南雖不是尋常百姓,不怕這些生死之事,卻並非冷血。劉氏再如何兇悍不講理,與桑浣鬥得始終是家裡事,與她們姐妹倆並無不利。如今大限將至,自然不會幸災樂禍。

一進大屋,姐妹倆就聞到一股沖鼻血腥氣。

趙雪蘭躺在梨木花榻上,趙雨蘭六神無主坐她身旁,一見節南就怯生生喊六表姐姐。

節南安慰了趙雨蘭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