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邵荃將思緒由昨晚拉回到現在,看著眼前與她有著過之而無不及的黑眼圈的閻明輕聲說道。
他微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想必荃姐一定連早餐也沒吃對嗎?”
“我吃不下。”邵荃搖頭。
看著她,閻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很想勸她多少吃點東西比較好,但是她說吃不下的心情別人可以不瞭解,他卻沒有道理將它置若罔聞,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無話可說。
兩人二度一同來到醫院的停車場,這回的邵荃帶著堅強的表情下車,步履穩健的跟著閻明走進醫院,走向古紹全所在的地方。
“閻先生。”
在醫院走道上,一名白衣長袍的醫生突然叫住了閻明,邵荃同他一起停住了腳步。
“我可不可以先和你談談關於古先生的事?”醫生嚴肅的說。
閻明呆愣了一秒後朝醫生點頭,然後轉頭面向邵荃,“荃姐……”
“我們一起走。”她斷然的說,意思是她要聽醫生說些甚麼,不管他將要說的是好是壞。
看著她臉上堅毅的表情,閻明只有點頭,然後兩人尾隨著醫生走向他的辦公室。
“請坐。”進入醫生辦公室內,醫生指著沙發對他們倆說道。
“謝謝。”閻明和邵荃一同坐入沙發,靜靜的等待以手肘支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不知道在思索甚麼的醫生開口。
“閻先生,你認識古先生的任何親人嗎?”呼了一口氣,放下手,醫生問道。
“嗯,他爸爸是我乾爸。”眉頭一皺,閻明老實回答。
“除了父親之外,古先生有兄弟姐妹嗎?”醫生點點頭繼續問。
“他是獨子。請問醫生,你為甚麼要問這個?”他懷疑的問。
看了他一眼,再將目光移至始終未開口說話的邵荃臉上一會兒,醫生似乎作了甚麼重大決定般的緩緩開口,“因為昨天我們聯絡過了,骨髓庫沒有一個骨髓條件符合古先生的需求,我們必須要從他家人當中找出適合可以移植給他的骨髓。”
他頓了一頓,“你說古先生的父親是你乾爸,是否可以請你轉告他,叫他到醫院來一趟,既然古先生沒有任何兄弟姐妹的話,我想只有從他父親……”醫生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下來,他看著前方雙目圓瞠,像是同時遭受了甚麼巨大打擊而震住,形狀呆若木雞的兩人,有些擔心又有些茫然的問:“你們怎麼了?”
閻明緩緩的抬頭看向醫生,嘴巴張了又張,試了好幾次這才逼出一個刺耳至極的聲音,“死了……”
“啊?”醫生茫茫然的看他。
“我乾爸他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甚……”醫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回答,他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是這樣嗎?那……那想救古先生痊癒這事可能就……”
“醫生你一定要救他!”邵荃大叫,雙膝“啪!”的一聲竟已跪到地上,“我求你!”她趴在地上求道。
“小姐,你快起來呀!不要這樣子。”醫生被她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扶起,但她卻不肯。
“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我求你。”她仰頭,由下往上的看著他說。
“小姐,你先起來,我是一個醫生,我當然一定會盡全力去救病患的,你快起來,別這樣。”
醫生在閻明的幫助下將邵荃扶了起來,安置回沙發上坐下,皺眉沉寂了一會兒後,以沉重的口氣開口說:“古先生的病情惡化得相當快,即使撐過了這次併發肺炎的一週治療程,二十四小時都待在無菌室,按時予以化學藥物的治療,再加上必要的輸血、換血,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醫生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