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問道:“二師伯,你說,我能為爹爹和孃親報仇麼?”
“嘿嘿嘿……”書生似苦笑,也似冷笑,過了一陣,他才說道:“要報仇還不簡單,只要你跟我學……”
“不!我不想跟你學!”不等書生說完,就少年斬釘截鐵地道。
“你……”書生怒極,他深吸一口氣,又冷哼道:“那你還跟你大師伯學?”
“我,我那是要用來防身。”少年吱唔道。
書生啐了一口,輕蔑道:“就以你那幾招不入流的功夫,能替你爹孃報仇?”
少年轉過身,用手緊緊抓住胸口的黑色玉牌,囁嚅道:“我……我有碧落賦……”
“哈哈哈哈……”書生不由仰天大笑。
少年面色潮紅,上前一步,急道:“二師伯,你笑甚麼?”
書生止住笑,冷聲道:“我笑你異想天開!這麼多年,你爹孃也沒能參透這信物的玄機所在,更為此丟了性命;追魂叟更是武林名宿,拿著這信物也只當是普通物件;我與你大師伯這三年日夜參詳,都未能看出半點端倪來。就憑你,也想找到碧落賦的線索?”
少年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他頹然地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跟你學那些陰毒功夫。”
書生也沒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他轉身走出幾步,道:“你睡吧,明日還要趕路。”說完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樹林中。
少年看了看書生離去的方向,這才緩緩走到篝火邊坐下,手裡握著玉牌徐徐睡去了。
只因過些時日便是上官平夫婦的祭日,上官雲便隨師叔楊一知趕往應州,欲在木塔下燒些香蠟紙燭,好好祭奠亡父亡母。天門山到應州路途遙遠,加之寒冬時節,路上辛苦自不必說。
第二日天色一亮,上官雲與楊一知就收整行裝向北而去,昨晚兩人的不快似乎已隨那夜色散了。楊一知邊走邊講那關雲長大意失荊州和趙子龍單騎救主的歷史典故,上官雲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問這問那,連長途跋涉的勞累也不見了。
上官雲與楊一知正說得熱鬧,就見對面道上過來一騎,馬上那人將左手的皮鞭打得啪啪直響,那匹棗紅驊騮鼻中噴著白霧,奔走起來真個追風攝景,顯是有甚緊要事急著趕路。那人見有兩人擋在路中,速度也不減半分,很快就到了上官雲與楊一知跟前。
這邊兩人見狀趕緊往路邊閃避,可道路本就狹窄,加之兩旁頗多積雪,上官雲不免退得慢了些,竟被馬蹄掀起的雪泥敷了一身一臉,幸好未傷得分毫。
毒書生在江湖上倒還有些名氣,楊一知豈會讓人這般欺侮,他怒從心來,返身連追幾步,伸手便將馬尾拽住,兩隻腳跟死死蹬在雪地之上。
那紅馬本在極速狂奔,被人抓住馬尾那還了得?就見它唏律律嘶鳴著人立而起,吧嗒一聲就將馬背上的人摔下了地,這馬兒卻是生生站住了。
摔下來這人也就二十多歲,正是年少氣盛之時,也容不得別人這般耍弄自己?他顧不得身上的雪泥,從地上一躍而起,揚起馬鞭便要發作。
楊一知鬆手放開馬尾,不退反進,他上前一步,怒睜雙目,大喝道:“你還敢打人麼?”
那人這才發覺是楊一知徒手將馬拽停,已知其武功不弱,舉起的馬鞭也僵在了半空。他將馬鞭放到背後,住了動手打人的心思,對紅馬輕喝:“不中用的畜生。”又對楊一知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兄臺莫要誤會,在下還以為這畜生失了蹄,哪裡曉得兄臺居然有如此神力,莫怪莫怪。不知兄臺攔住在下,意欲何為?”
楊一知指著上官雲,怒道:“你汙了我師侄一身一臉,難道就想一走了之?”
那人順指一看,果然上官雲狼狽不堪地站在路邊,滿臉滿身都是雪泥,他賠笑道:“在下金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