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好後,青桑親自去取了昨個從戎王火茸那討要來的“海藍寶”,便命瑪喜一同去了大妃古麗阿伊那。
“快起來,快起來。”大妃古麗阿伊一見青桑朝她行禮就急忙上前扶起了她,“你今個這身真好看。我們寶翎真是天姿國色,穿哪種衣服都好看。”
古麗阿伊拉著青桑的手,不住地讚歎道,左右瞧了一番後,又和藹地說道:“來,坐到我身邊。”
青桑乖巧地坐在了古麗阿伊的旁邊。
“其實你不必日日都來的,我們北戎,不比玄朝有那麼多的規矩。”古麗阿伊說道。
“寶翎遠離家鄉,在這裡也只有父王、母后、達格幾個親人,自是要時常前來請安的。”青桑注視著古麗阿伊,微笑道。
古麗阿伊見她如此說,說道:“我兒也是可憐,如此年紀便遠嫁到此。你若是沒事,日日來都可,也可陪我說說話。”
青桑笑著點點頭。
“大妃不知,公主對您可是掛心,說是今個起晚了誤了請安的時辰,便連早飯都沒吃就來了。”瑪喜在旁邊說道。
“這怎麼行,怪不得我見你臉色不好。旺姆,去取些紅糖果折來。再端些新擠的羊奶來給公主。”古麗阿伊對旁邊的侍女說道。
“羊奶就不用了,母后,寶翎喝不慣那個。”青桑一聽羊奶就感覺到反胃。
古麗阿伊笑了笑,又對剛走出幾步的旺姆說道:“那就給公主端杯水。”
旺姆領命去了。
不一會兒,帶著甜香的紅糖果折便端上了桌。青桑正餓著,連連吃了好幾個。
“慢些,瞧,把我兒餓的。”古麗阿伊寵溺地笑著。
“不瞞大妃,昨晚公主吐了,肚子裡空著呢!”瑪喜說道。
“哦?為何?是不舒服嗎?”古麗阿伊問道。
青桑沒吭聲,她知道這瑪喜正是起話頭想要朝古麗阿伊彙報昨晚的事呢?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嘴。
端起茶水,假意吃噎著了,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寶翎,慢些吃。母后這有得是。瑪喜,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古麗阿伊一邊心疼地叮囑青桑,一邊喝問瑪喜。
“大妃可記得,公主昨個要了枷洛王妃府裡的奴隸水慄?”瑪喜問。
“自然記得,怎麼?枷洛不捨得?沒送來?”古麗阿伊問。
“人倒是給送來了,只是給灌了啞藥,已不中用了,還給毀了容,嚇得公主都吐了。”瑪喜說道。
“枷洛真是越來越過分了。處置奴隸也就算了,竟還嚇了寶翎,真是越發不懂事了。”古麗阿伊氣道。
青桑喝著水,吃著點心,靜靜地看著、聽著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
“既然已經不中用了,讓她呆在府中也是麻煩。早些處置了,省得再嚇著公主。”古麗阿伊衝瑪喜說道。
瑪喜沒敢馬上答應,徵詢著抬眼看了看青桑。從昨個她見青桑找褚太醫救治水慄,就知道青桑是不會放棄水慄的,所以聽大妃命她將水慄處置了,自然不敢答應。
青桑見瑪喜沒有做聲,反而看著自己,明白了她的心思。這瑪喜真是個人精,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青桑放下杯子,說道:“多謝母后關心,只是水慄實在是可憐,寶翎心軟,見不得她就這樣枉死了,已命褚太醫給她醫治,想來命是能保住的。”
古麗阿伊見她如此說,也不勉強,轉而說道:“既如此,就留著她在你府中,只是既已毀了容,好了也不能在你身邊伺候了,就讓她幹些粗活吧!”
青桑“嗯”了一聲,答應了。
吃完點心,青桑覺得精神好了許多。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小方匣子,置於茶桌上。
古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