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太久太出神,以至於符熙最後終於覺得天歌在盯著自己看,憤憤地瞪了她一眼,符熙轉身朝門外奔去。
“你去哪?”天歌追去。卻被府裡的下人們攔住了。
火茸可是有旨意不讓天歌出府,大夥兒在這點上可不敢懈怠,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
剛剛回府的青璧聽聞後也急速趕到東院。
看到棠珣坐在青桑床邊先是一愣,隨即也釋懷了。
有棠珣在,青桑會好受些吧。
青璧沒能上前,遠遠地瞧了眼躺在床上的青桑。
青璧又問了褚連瑜青桑的情況。頓覺憂心,但見莎珂時,卻又露出了驚慌之色。但隨即又掩飾了。
莎珂看了青璧一眼,向褚連瑜告辭道:“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褚太醫。我會讓拉珍送些藥過來。”
褚連瑜連忙道謝送別。
由於青桑一直昏迷不醒,煙夢的死火茸暫且不便開展調查。但是,聽說佟兠被禁足了。這讓外面不免有了些猜疑。
符熙則一直呆在堰族,不肯回府。眾人認為他是傷心過度。也就沒有多想。
棠珣則每日都會來看看,而棠平則每次也裝模作樣的跟著來,見青桑躺在床上昏睡,表面上一副痛心的樣子,心裡卻在暗笑。只要能讓棠珣痛苦,他就分外開心。
大妃古麗阿伊算是有心,每日也會來看看,每次都在青桑床前哀嘆落淚一番。
府裡的運作倖而有瑪喜、草香、常安等人,青璧、小蘭依然趕工將那批繡品趕了出來,常安送去多賽城後換了不少銀兩,便給青桑買了不少補品和上好的菜蔬。
褚連瑜說了,公主需要慢慢調理,這營養一定要跟上。
府裡的每個人都盼著青桑快快醒來。
三天後。
眼皮好重,呼吸好累。青桑努力撐了撐眼,終於費力的睜開了。
眼前的景緻還有些模糊。
“公主,公主,您醒了?”草香撲到床前,欣喜若狂。
青桑費力地扭過頭看了看眼前的草香,虛弱說道:“我還活著?”
草香一聽,便稀里嘩啦地落下淚來,說道:“公主,公主,您可醒了,您當然還活著。”
“水……”青桑道。
草香趕緊奔向桌子給倒了杯水,然後給青桑喝下。
正端著藥進屋的瑪喜見青桑醒了,也是大喜,慌慌張張將藥放於桌上,走到床前說道:“公主,你可醒了!”
青桑看了看她們,勉強展顏一笑,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
“孩子……”青桑盯著兩人問道。
瑪喜、草香眼神開始變得閃爍。
“我去請褚太醫。”瑪喜道。說著,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青桑沒有攔她。
“公主,我們還是先喝藥吧。”草香不知該怎麼說,尋思著還是等褚太醫來了再說。
端著藥坐到床前,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正欲喂青桑,卻見青桑緊緊盯著自己,神色雖然虛弱無力,但眼神卻分外犀利。
草香一驚,持湯匙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
“孩子,是不是沒了?”青桑盯著草香問。
草香咬了咬唇,低聲說道:“公主,身子要緊。孩子還會有的。”
“還會有的?”青桑只覺身子更無力了,垂下腦袋,淚水隨即低落在床沿。
“公主,現在身子要緊。”草香不知說什麼才能讓公主覺得好受些,只好反反覆覆地提醒著青桑要注意身體。
青桑深吸口氣,喃喃說道:“終是留不住了。”
草香一陣難受,也跟著掉淚。
褚連瑜進屋後就是見到主僕二人落淚哀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