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這施老賊與皇上私交甚厚,不易撼動,但抗倭大業,少不得要經由他手下。故此,胡大人表面可向其行賄,得其信任,而後厚遇之,若能出任浙直總督,領袖江浙抗倭大業,必定指日破倭。”
胡莫言讚道:“世兄此言,與胡某想到一處。我屢屢委身施賊,接近奸黨,受盡天下士林唾罵指責,只是為了忍辱負重,抗倭破虜,為朝庭盡忠義,為百姓謀福祉。想不到此番苦心,竟有遠在紹興的陳兄支援,胡某夫復何求?”陳紹增道:“胡大人,你雖然頗有城府,百忍成剛,但若不能掌持權力,也無法破倭。”胡莫言道:“請世兄指教。”
陳紹增道:“官員擢升調離,明裡由吏部行文決斷,但實則件件須得施老賊首肯,因此,你務必送一件珍稀寶物給施老賊,他見之必然動心,接著求其幫忙,自然禮到功成。”胡莫言道:“是何寶物能讓他動心?”陳紹增道:“一捧雪。”胡莫言聞言大驚,道:“世兄,這一捧雪據聞早已不在人世,此杯從何處可得?”陳紹增道:“此物正在杭州,在莫宣玉莫公子手中。”祝詩竹沒聽過一捧雪三字,不知是何物什,問道:“願哥哥,這一捧雪是什麼東西?”伊願小聲道:“一捧雪是當世著名的玉杯,此杯冬天倒酒飄灑雪花,夏天倒酒冰涼寒冷,原為太僕寺卿莫懷古所有,施賊多次強索不得,莫懷古擔心施賊暗害謀取,故而辭官,回到杭州隱居,這莫大人已過世多年,莫宣玉便是他的寶貝獨子。”祝詩竹哦了一聲,方才明白。
胡莫言道:“陳世兄,這一捧雪是莫家傳家之寶,好不珍貴,那莫宣玉怎能將玉杯平白給我?”陳紹增道:“用錢物自然買賣不來,那莫宣玉雖是文人,但性情清高,不向權貴低頭,你把他殺了,他也不會告知你玉杯藏處,自然不能到手。這莫宣玉公子,雖然有些骨氣智慧,但卻有一大弱點,三年前他喜歡上了萬花樓裡,一個叫玉孃的姑娘,被那女子迷得痴痴顛顛,茶飯不思。因此,若從萬花樓下手,便有機會取得一捧雪。”
胡莫言道:“但我等與萬化樓素無交往,再說只用少許銀子,也買不動玉娘,她斷然不會為我等謀奪玉杯,豈非仍是無用?”陳紹增笑道:“我先前也是無計,但現下有了我這個憨呆英俊的師侄,那事情便大有希望。”他一言未畢,祝詩竹杏眼圓睜,便要過來掐打伊願,伊願見狀急道:“師叔,我與那玉娘素不相識,且莫亂開玩笑。”祝詩竹怒不可遏,掐住伊願耳朵,叫道:“臭男人,你何時跑到妓院與那婊子鬼混?”陳紹增見伊願情形狼狽不堪,忍俊不住道:“侄媳婦且先住手,我師侄與那玉娘原不相識,只是現下要用‘美男計’套她,先借師侄幾日,去接近玉娘。”
(本書新浪網更新地址://vip。book。sina。/book/index_115400。html,若要轉載,請與作者冰原畫蝶聯絡,QQ:460334039。)祝詩竹怒道:“不行,我家男人,決不可幹如此下流荒淫之事,你去找別人代勞。”胡莫言勸道:“祝姑娘,為了抗倭大業,少不得要伊兄弟逢場作戲,假戲並不真做,事畢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願哥哥就是。”祝詩竹慍道:“任你理大過天,巧舌如簧,此事決無商量餘地。”陳紹增道:“侄媳婦,你難道要江浙百姓繼續遭受倭寇蹂躪嗎?”祝詩竹叫道:“我又不曾欺負於人,他們受難,與我無關,你們想叫我男人幹那骯髒事情,殺了我,我也不許。”
陳紹增向賀長風一使眼色,賀長風會意,手指一伸,點了祝詩竹背上三處大穴,祝詩竹口不能言,四腳無力,但雙目圓睜,恨不得把陳紹增淹殺在眼睛裡。陳紹增道:“侄媳婦,得罪了。我師侄前去辦理此事,絕不會和那女子有染,你且放寬心。”伊願柔聲勸道:“好竹竹,師叔一代高人,必不會壞我夫妻情份,你先忍耐幾天,事情完了,我再向你陪罪。”祝詩竹眼淚成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