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樓是京城裡最為出名的三家酒樓之一,只招待有身份地位的達官貴人,如今為溫池和張公子清了場,一樓和二樓都空了下來。
溫池還是第一次享受包場的待遇,多少有些不習慣,張公子卻習以為常,東叮嚀西囑咐地讓下人們備好做糕點用的工具和材料,看起來十分嫻熟的模樣。
溫池插不上手也插不上話,於是安靜地坐在邊上等待。
等張公子忙活完,轉眼瞧見溫池雙手捧著一杯茶端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時不時抬起茶杯啜上一口,看著人畜無害極了。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溫池身上和頭髮上,把他面板襯得雪白,烏黑的髮絲也染成了淡淡的黃色,讓人忍不住想揉一下。
張公子看愣了,這一刻,他像是明白了太子殿下的喜好。
難怪從前皇上往東宮裡送了那麼多男男女女,卻只有溫池一個人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原來太子殿下喜歡這種清純無害的小男孩。
不得不說,太子殿下的喜好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張公子低頭看了眼自己花裡胡哨的衣裳,忽然感覺臉頰發燙,他借著整理衣裳的動作把衣擺往後藏了藏,隨後走過去:「溫公子,你坐這兒做什麼?我都讓人把東西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溫池點了點頭,趕忙放下手裡的茶杯。
雖然張公子不精通琴棋書畫,但他勝在有一雙靈巧的手,不管是做菜餚還是做糕點都極其厲害,而且他總有自己的想法,創造出了不少連作為現代人的溫池也沒聽說過的點心。
相比較心靈手巧的張公子而言,溫池就顯得笨拙許多。
好在張公子不僅心思細膩還十分耐心,他溫聲細語地一步步指導著溫池該怎麼做。
忙碌了一個時辰,溫池在張公子的指導下做出了一碟改良版的棗泥酥。
「平常人做的棗泥酥太甜了,甜得齁人,我吃不習慣,才琢磨出了這種棗泥酥。」張公子坐在溫池對面,非常滿意地從碟子裡拿起一塊棗泥酥,咬了一小口,露出驚喜之色,「還是這種棗泥酥合我心意,塊兒小,酸酸甜甜,溫公子的手藝真是不錯,才這麼一會兒便把我琢磨了十來天才琢磨出的棗泥酥給做出來了。」
張公子毫不吝嗇他的誇獎,東一句西一句地把溫池捧到了天上。
溫池被誇得很不好意思,也嘗了塊棗泥酥,好吃是好吃,但並沒有好吃到張公子所說的那種誇張地步。
溫池心裡清楚張公子是為了討好時燁才小心翼翼地捧著他,便也沒有把張公子阿諛奉承的話放進心裡。
第142章 胡說八道
張公子是個能說會道的人, 有他在,幾乎不會有冷場的情況發生。
雖然溫池不太善於交際,但和張公子相處下來並不會感到尷尬, 反而相處得十分融洽。
臨走時, 溫池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不少。
張公子把溫池送到酒樓門前,熱絡地邀請溫池下次再聚。
溫池點頭答應。
張公子見狀,開心極了, 頓時開啟了話匣子:「若你願意,下回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他們同我們一樣懷著身孕,還有兩個姐姐同你一樣是頭胎,你和那兩個姐姐多交流交流, 興許就不會那麼不安了。」
溫池略微凝神,沒想到張公子竟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你看出來了?」
「溫公子,我好歹是生了兩個孩子的過來人,況且你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我又怎會看不出來呢?」張公子哭笑不得, 但還是安慰地摸了摸溫池的肩頭, 「懷頭胎時焦慮在所難免,我懷頭胎時也像你這樣心神不寧,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還經常在夜裡做噩夢。」
張公子回憶起噩夢的內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