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放了冬瓜,可香呢!你多吃點,咋一晚上沒見娘就覺得你瘦了?”
孟穗歲承載著趙魏玲“二百斤的母愛”,抬腿,步伐沉重地跨過了門檻。
看兩人進了屋,秦君蘭忍不住咬了咬嘴唇,雖說眼神依然是嘲諷的,但秦君蘭心底還是有些羨慕,羨慕孟穗歲活成這副狼狽樣,還有個待她這樣好的娘。
“君蘭!娘怎麼和你說的?啊?你怎麼就不長記性?!跟我過來!”兩人一走,王秀娟就在秦君蘭腰上擰了一把,力道不重,卻讓後者心頭一酸。
從小到大,她娘待她雖然不如趙魏玲對孟穗歲那樣好,可也不會這麼嚴肅。
果然就像蘇荷說的那樣,這個孟穗歲就是她天生的死對頭,先是嫁給了她最崇拜的哥哥,又因為她嫁進老秦家,導致她娘態度都變了,這才多久?就訓斥她兩回了!
老秦家的人都離開了院子,外頭看戲的人也沒了熱鬧可看。
人群中有人道:“你們說,這王秀娟給自己那寶貝兒子娶孟穗歲到底是圖啥?”
孟穗歲名聲不顯,長得也不好看,雖說生的“富貴”,可未免也太富貴了,就不是個幹活的料,娶回來不得和伺候公主一樣伺候著?不然趙魏玲能願意?
王秀娟又不是個傻的,好端端把孟穗歲娶回來,這事兒可不簡單。
一個婦人嘴一撇,語氣酸酸地道:“昨個晚上孟家那閨女不是自個兒說了?她可是陪嫁了十塊錢,二十升白麵和三十斤黃豆哩!咱十里八鄉誰能拿出這麼多嫁妝?”
一聽這話,眾人都沒聊天的興趣了,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或豔羨,或嫉妒的表情。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能拿出這麼多錢,這麼多糧的村子裡可沒幾個。
這時,又有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那趙魏玲,一個寡婦,日子倒比誰過得都紅火,聽說是憑了孟隊長以前的關係,上頭有人照顧,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夥面面相覷,沒人應聲,最後有個年紀稍長些的站了出來。
“行了,說說家長裡短就得了,咋還編排起孟隊長來了?孟隊長也是你們能說的?都散了!散了,去去去!”那人揮揮手,揹著手走遠了。
剩下的人有些羞愧,但眼睛還是不住往秦家院子裡瞟。
這年頭沒啥娛樂專案,平日裡就是早睡早起,下地幹活,能休息的時間就唯有吃飯這一會兒的功夫,東家長李家短就成了老百姓最熱衷的娛樂。
甭說是老秦家娶新媳婦了,就是誰家母狗下了崽兒,都得議論個兩三天。
外頭的鄰里們百般猜測,一顆好奇之心都要被八卦之火給煎熟了,而老秦家屋裡,氣氛也因孟穗歲的一句話,從溫馨轉變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