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英一身乾乾淨淨的訓練軍裝,腦袋上的軍帽壓著一絲不苟的黑髮。
孟穗歲側眸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想到這個男人原本是屬於她的,就不免把人和秦恪進行一番比較,和氣質溫和看著就正直的秦君英相比,秦恪更顯得疏懶玩世不恭。
後者不太像一個剛正不阿的軍人,長得太好看,性子太古怪,讓人難以招架。
如果讓她選,她不會選擇秦恪,相比之下,一本正經的秦君英更符合她的標準。
她來自現代,看多了渣男茶女,也曾有過繽紛多彩的人生,來到這個被條條框框束縛,甚至吃口飯都要偷偷摸摸的年代,她不想要那麼多意外,只想相敬如賓順其自然。
可惜,她想要的,全都被蘇荷給毀了,一個妄想偷別人人生的重生女。
孟穗歲眼神微暗,眉宇間罩著一層冷漠,毫不遲疑轉身便走。
秦君英察覺到孟穗歲身上幽冷的氣息,想到蘇荷昨天在家中的碎碎念,皺了皺眉,他大步追上去,在後面喊了幾句:“孟同志?孟同志!”
孟穗歲壓根不想理會,全當沒聽見一樣,加緊了腳步。
不過秦君英倒是個執著的脾性,只當沒看出孟穗歲的排斥,追過去攔在了她面前。
秦君英看著眉眼冷淡的孟穗歲,抿了抿唇角,想到這幾日大院的雞飛狗跳,說道:“孟同志,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但有些話我還是想說。”
孟穗歲皺起眉,眼角帶著一種不近人情的冷漠:“我今天有事情,還得去金沙鎮,下午要趕回來給大院的孩子掃盲上課,時間很緊,如果你是為了掃盲班的工作,為蘇荷來打抱不平的,那我勸你省省口水,她沒能搭上這個工作,是本事不到家,怪不得旁人,真要想出氣,那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讓蔡主任看到她的能力再說。”
話落,孟穗歲就繞過秦君英,準備趕緊走。
秦君英苦笑一聲:“孟同志,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要幫小荷出氣的意思。”
孟穗歲不解,這貨還是個幫理不幫親的?這倒是稀奇了。
不過她今天真沒時間和秦君英浪費口舌,便道:“這樣,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真的得趕路了,再拖拖拉拉,我就得曠工,這個工資你補給我?”
秦君英這才反應過來,孟穗歲要去金沙鎮,想了想,他道:“正好我要去金沙鎮給兵團購置一批新的工具,這樣,我開車帶你過去,能省時間,行嗎?”
聞言,孟穗歲止住腳步,吝嗇地看了他一眼,這事有利,她自然不會拒絕。
最後,孟穗歲坐上了秦君英開的軍用大卡,副駕上坐著秦君英的警衛員,林申。
林申是個小年輕,和春樹差不多的年紀,性子很是熱情活潑,看到孟穗歲時,還朝她敬了個軍禮,上了車嘴巴就吧嗒個沒完:“孟同志,你去金沙鎮做什麼啊?秦恪團長出任務,你家裡有什麼重活累活,別客氣,都可以找我,找我們團長也成!”
對待熱情洋溢的人,孟穗歲向來是回以同樣的熱情,揚了揚手裡的信,說道:“為了來阿勒壩,在路上磨蹭了半個月,好不容易到了,答應我娘給她寫信的,這不,準備去金沙鎮送信,再買點布,給家裡孩子做身新衣裳穿!”
這個年代可沒有成衣店,為了省錢,衣裳都是自己做的。
林申一頓,這才想起秦恪團長家裡還有三個崽子,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
他呵呵一笑,撓了撓頭,終於止住了話茬。
閒下來了,時間也充裕了,孟穗歲也來了閒情逸致,看向開車的秦君英:“對了,秦團長,你剛剛說有話要和我說,什麼事?”
秦君英抿了抿唇,沉默片刻,說道:“還沒恭喜你在掃盲班當了老師。”
孟穗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