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也不方便說,到不是不信任她,而是這其中不止牽扯到我一個人,還包括鬼魂陳和小黃狗,我便隨口敷衍過去,期間,時不時的我便注意一下他們的背部,怕在沾染上什麼奇怪的玩意兒。
楊博士見此,便道:“我以前在長白山雪峰裡也見過這種東西,具體是什麼生物不知道,但死人越多的地方,這東西就越多,在長白山一帶,曾經有過冰藏的習俗,冰藏坑周圍就隱藏著這種東西,不過當地人進山祭拜時,會攜帶一種香料,帶上這種香料,這東西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道:“那這玩意兒是怎麼來的?”
扎西猜測道:“這些會不會就是冰鬼?”
我道:“你不是說冰鬼是在冰層裡面爬的嗎?能不能有個準頭……”我話說一半,楊博士似乎像是聽到了新鮮事兒,忽然打斷我,神色凝重道:“你說冰鬼是在冰下面爬的?”
我瞧她神色不對勁,於是點了點頭,正打算說話,王哥忽然倒抽一口涼氣,指了指我右側,這種神情我並不陌生,立刻麻溜的轉頭,手裡的槍口也對準過去,但我一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緊接著,楊博士便壓低聲音道:“是在下面。”
下面?
我目光往下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只覺得汗毛倒豎,在腳下鈷藍色的冰層中,一個酷似人形的影子正在往上爬,臉朝上,五官模糊不清,但嘴顯得特別大,而且是咧嘴笑著的,嘴角直咧到了臉頰處,十分驚悚,而隨著它的爬動,離冰層也越來越近,如果不是楊博士和王哥發現,恐怕等它爬出來我們都不知道。
我驚了一下,感覺從地上爬起來,王哥三人也立刻端槍,三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冰層下越爬越近的影子,隨著距離的拉近,它模糊的影像也逐漸清晰起來,果然是沒有五官的,只有大概的輪廓,眼窩很大很黑,如果已經腐朽的骷髏一樣,手指特別長,沒往前爬一分,冰層就形成蜘蛛網一樣的紋路,就彷彿受到重擊的車窗玻璃一樣放射開來。
這東西居然可以破壞堅冰層?這種積聚了千萬年的堅冰層,就算是鑽頭去鑽,也要耗費一定時間,這東西的力道得有多大啊!
環境太冷,我流出的汗水瞬間就吹乾了,身體更覺的涼颼颼的,就在我們以為它要破冰而出,人人嚴陣以待的時候,那東西竟然停止了爬動,彷彿最後一層堅冰是一道鎖一樣,就那樣以一種人形的古怪姿勢,隱隱綽綽的凍在冰層裡。
扎西松了口氣,說:“謝天謝地,它沒有出來。”
楊博士道:“我們還是不要驚動它,快換個地方。”我心想著還是跟著鬼魂陳比較安全,他可是個現成的辟邪體質,跟著他,什麼鬼怪都不用懼怕,這麼一想,我便去搜尋鬼魂陳的位置,結果抬眼一看,周圍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我們手裡的探照燈,而原本一直在遠處轉悠的鬼魂陳,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消失了。
該死,他去哪兒了?
我正想著,楊博士忽然驚呼一聲:“小心身後!”我反應也算快,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就地一個打滾兒滾了出去,這一停下來,臉朝下,頓時和冰層裡面的冰鬼來了個深情款款的對視,如果不是隔著一層冰,我估計這嘴就對上了,這一眼,我只覺得那對深深的眼窩如同有種磁力一樣,牢牢的吸附著我,讓我根本無法轉移視線,就在這時,我的脖子忽然被人掐住,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用極其怨毒的聲音對我說:“都留在這裡陪我!”是扎西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鬼上身了?
鬼魂陳曾經跟我說過,真正的鬼上身,並沒有電影裡所說的那麼容易,人身有三盞陽燈,鬼怪懼怕陽火,根本不靠靠近活人,而陽燈將伴隨人的一生,只有在人體死亡時,陽燈才會熄滅。
鬼怪上身,一般只敢上重病之人或將死之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