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你說水聲是哪裡來的?”
我道:“我們應該很接近渦流了。”
孫邈聳了聳肩膀,道:“和我想的一模一樣,咱們果然是雙胞胎。”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我說著起身走到小黃狗邊上,說實話,不管我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的記憶裡,很多人,很多事不可能因為身份問題而就此無關,至少我現在對小黃狗和蠻子的狀況很擔憂,我試著摸了摸他發青的面板,發現那裡冰冷的像死人一樣,就在這時,小黃狗睜開眼,虛弱的說道:“不要多管閒事。”
我想到他之前說我是一件東西,心裡就覺得有股火氣,雖然明知不應該跟病號計較,還是忍不住想找回場子,便道:“我這不是好心來看看你的情況嘛,說實話,你現在的樣子,特別想美國片裡的喪屍,喪屍你知道嗎,就是渾身慢慢腐爛,身體僵硬,眼球掉在臉上,小**爛一半,在地上走來走去。你說,照這樣下去,你不會真的變成喪屍吧?”
小黃狗氣的鼻子都歪了,準備踹我,但他現在有點兒虛弱,趁他還沒有抬腳,我一膝蓋壓下去,道:“病了就好好休息,別動手動腳的。”
小黃狗倒抽一口涼氣,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他道:“OK,兄弟,我錯了,我投降,你快起來,腿要斷了。”我不知道他那句兄弟究竟是習慣性說的,還是真的把我當兄弟,但至少,我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就這功夫,小黃狗將腿抽了出來,目光在我和孫邈身上來來回回,自言自語道:“簡直一模一樣,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不一樣?
我心裡咯噔一下,湧起喜色,低頭道:“你也認為我和他有區別,你說說,哪裡不一樣?”小黃狗恢復了笑嘻嘻的神色,半真半假的說道:“他的脾氣比你好。”
真的假的?我自己的個性我怎麼會不瞭解,我這性格很糟糕,孫邈能好到哪裡去?小黃狗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信任,他挑了挑眉,道:“不信我就試給你看。”
緊接著,他朝孫邈招了招手,孫邈正在和楊博士拉關係,但楊博士特別給力,閉著眼睛壓根兒不看他,估計是被楊博士打擊到,他如同霜打的茄子,慢吞吞的走過來,問小黃狗道:“做什麼?我又不是狗,招什麼手,你不會叫我的名字嗎?”
小黃狗無辜的聳了聳肩,道:“我就是像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坦白?”孫邈疑惑道:“難道你其實是個女人?”
小黃狗嗆了一下,道:“去你媽的,我是想說之前很對不住你,其實那一次將師父的床燒了,那把火是我放的,我也是不小心!”
什麼!我聽到這兒,頓時火冒三丈。
我記得當時我去大伯家裡度假,結果大伯的床突然燒起來了,大伯家當時的材料以木頭居多,差點兒引起大火災,大伯對小黃狗特別信任,所以一個咬定,肯定是我玩火的時候燒的。
天知道,我那時候都十八歲了,正常人那個年紀,誰還會玩火啊,我被大伯連踹了好幾腳,一不留神,臉就摔進了一堆雞屎裡。
合著搞了半天,罪魁禍首原來又是姓黃的,他裝的可真夠像的,我氣的直接踹了他一腳,但與此同時,孫邈愣了愣,我明顯看到他眼裡閃過怒火,但緊接著,他將怒火壓制下去,說道:“算了,都是年少時候的事,誰會計較。”
我差點兒沒跌個跟頭,心說什麼年少時候的事,當時那堆雞屎吃進嘴裡的時候,我可是發過誓,找到真兇要將他揍的爹媽都不認識的!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一幕,眼前這個孫邈,似乎和眾人處的比較好,甚至一向讓人難以接近的鬼魂陳,似乎現在都沒有對他太反感。
小黃狗給我遞了個眼色,明明白白的表示:這就是區別。
我冷靜下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