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慌張道:「裡德,他真的不行了,他不是剛變成oga不久嗎?會不會還沒完全轉換?」
「那不是更好嗎?」裡德挑眉說道:「他有更大的機率變回alpha。更何況s級的腺體……」
裡德的手套在高嶼的後脖頸上劃過,他盯著高嶼的臉,聲音沉沉地說:「我們還沒移植過s級的腺體呢,他死了也沒關係,只要他的腺體沒有被打碎。」
高嶼心裡打了個突,但機警地沒有表現在臉上。他完全想不到,這些人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連腺體移植都想得出來。
如果真讓他們操作,那不知道得死多少人,程度只會比現在的性徵轉換實驗更嚴重。
他們的車遲遲沒有動靜,而在司機的視線四角,四五個身穿黑色軍服的隊員已經慢慢潛到了車的周圍,他們把好據點,向不遠處的霍淵打了個手勢。
霍淵會意,開始跟車裡的幾個劫匪談判,但無論他們說了什麼,高嶼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他也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裡德採取了保守策略,不管外面霍淵說了什麼,他們都不做出回應,就像是在跟著耗時間一樣。
高嶼垂下的手緊了緊,猜測他們會有援手。
摸到車周圍的隊員們用槍輕輕敲了敲車門,然後立即躲到車底,車上三個劫匪的視線立即跟著聲音轉過去,但視野裡沒有任何異樣。
司機下意識想開窗看看外面的動靜,只是他的手剛碰到升降開關,裡德就怒吼一聲:「別動!」
司機嚇得把手縮了回來,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隊員們在釣魚。
「裡德,他們就在我們的車邊上!」
裡德表情冷淡地說:「只要你不開門。」
他敢保證,只要伸出去一個手指頭,外面那些軍隊的槍就會立刻打斷這玩意兒。
司機嚥了咽口水,沉默地坐在車裡等待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管隊員們怎麼誘哄,裡德都不為所動,外面的人也開始焦急了。
裡德可不是大衛那個蠢貨,畏首畏尾地不敢傷害人質,他是一個殘忍的alpha,他的原則和霍淵是一樣,只要人沒死,殘了還是廢了都沒有關係。
所以他們不能保證高嶼現在是安全的,更不敢貿然開槍,但要是等到天亮,他們伏擊的優勢就全沒了,而且高嶼受了那麼重的傷,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利。
情況焦灼之下,森林的另一頭忽然發出亂鬨鬨的鳥叫聲,原本夜棲在樹上的鳥群被什麼動靜驚得四散。
霍淵抬頭望去,引擎聲由小到大,一架流線型的飛行器正從夜色深處轟地朝出現光亮的地方飛來,起碼五百米的距離只用了十幾秒就飛盡了,最後又在他們上空急剎住,找了塊空地慢慢降落。
隊員們的槍口一半轉向了這架飛行器,霍淵頓了頓,抬手讓他們放下了。
果然,飛行器剛停穩,艙門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棕黑捲髮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衝鋒衣和高筒靴,他摘下安全頭盔,露出焦急的臉色,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
霍淵皺了皺眉,揮開圍堵在他四周的隊員們問:「尤澤爾,你怎麼會來這兒?」
「警衛告訴了我方向,而且嶼的戒指上有通訊定位。」尤澤爾簡單解釋了句。
霍淵瞭然,又覺得不可思議:「嶼居然會同意你這麼做。」
「他每天跑到那麼偏僻的工廠選址,而我總是不在弗蘭裡,我當然需要想點辦法!」尤澤爾快速說完,然後一把扔掉了懷裡的頭盔,著急地問:「嶼呢?他在哪兒?!」
霍淵深吸口氣,指向了身後的那輛車,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了他,包括高嶼被襲擊的事,並且沒有任何安慰成分。
「我們不能確定嶼的傷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