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問:「能送去醫院嗎?」
軍醫搖了搖頭:「我想,他和胎兒都堅持不到那時候。」
一向沉著的霍淵中校在這時腦中空白了兩秒,他握緊了自己的槍,片刻後沉沉地說了句:「救他。」
軍醫嘆了口氣:「我們會盡力的,但說實話……最好開刀,就在原地。」
霍淵感到太陽穴直跳,追問:「需要多久?」
「中午前。」
「……好。」
霍淵鬆開手,很快恢復了冷靜的神色,他看著身後被拆得稀爛的車說:「先把這兒的人質送去醫院,另外那個在原地接生……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那裡。」
軍醫得了命令,肅然朝霍淵敬了一禮,然後馬上跑向車廂,和其他人一起將高嶼送到了車上,準備離開時,霍淵又把準備跟著上車尤澤爾叫住了。
尤澤爾回過頭,恍惚看到了自己的舅舅掙扎懊悔的表情,而不是在執行任務時的冷酷。
他默了默,走過去說道:「如果你現在需要我幫你的忙,我會毫不猶豫答應的——因為你救了嶼。」
霍淵抿了抿唇,片刻後,他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樣東西,一個不算嶄新的懷表。
尤澤爾想起商楠在花園裡的控訴,皺著眉問道:「商楠先生的懷表是你送給他的嗎?」
霍淵點點頭,他拍了拍尤澤爾的肩,沉聲道:「除了面目完整的屍體和完好的身份牌,這是我戰死時唯一能確認是我的東西——不過今天之前,我還從沒告訴過任何人這玩意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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