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爾夫人看了他一眼,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會這麼小氣,畢竟尤澤爾還漏了跟別的oga的那次標記沒說,但她也沒打算聊得更深,只問道:「那麼你呢?你想見嶼嗎?」
「我每天都在想。」尤澤爾望著佇立在湖邊的小別館,笑容一下子變得非常柔和:「很多時候,能見到他就是我一天裡最開心的事。」
桑切爾夫人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頓時恍然大悟——別館的大門前,高嶼的車正停在路邊,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姿挺拔,從頭髮到鞋跟都一絲不苟,正提著手提箱往自己的別院裡走去。
「嶼——」尤澤爾直接朝那邊大聲喊。
高嶼皺著眉回過頭,本來聽見尤澤爾的聲音,他的臉色還有些不耐煩,但一見到邊上還站著自己的母親,他的表情瞬間就變晴朗了。
「嶼,今晚打算在家裡住嗎?」桑切爾夫人笑著問。
「是的,母親。」高嶼微笑著點點頭:「卡納拉小姐的音樂會今天晚上就開始了,我打算準時赴約。」
「噢對,今天還是卡納拉的音樂會。」桑切爾夫人這才想起來:「你打算一個人去嗎?」
高嶼點了點頭:「我打算和卡納拉小姐打個招呼,結束後就回來。」
「那今晚的交際舞會呢?你找好舞伴了嗎?」
高嶼一臉疑惑:「……舞會?」
「是的,音樂會結束之後,卡納拉還舉辦了一場舞會。」桑切爾夫人驚訝地說:「邀請函上已經告訴了你的,沒有看到嗎?」
高嶼愣愣地搖了搖頭。
他只準備了送給卡納拉的禮物,以及到場時穿的禮服而已,他連後面有舞會都不知道。
這不知道是不是復古的潮流,比起規規矩矩地大擺筵席,聯邦的人們更喜歡開各種各樣的交際舞會和派對。當時高嶼就應該反應過來的。
「沒關係,母親。」高嶼說:「我想舞伴不是必須的。」
「說得也是。」桑切爾夫人點了點頭,還幫高嶼的禮服做了搭配,這才滿意地回了洋房。
尤澤爾從房間裡出來,靠在牆邊看著鏡子前的男人往身上佩戴一些必要的飾品,還都是剛才桑切爾夫人推薦的,過了會兒他提議道:「嶼,我想你還需要一枚領針。」
高嶼佩戴手套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自己的衣領,確實空得有些寂寞。
「試試我的嗎?」尤澤爾走到了鏡子旁邊,抬手將自己剛才從房間拿的飾品盒舉到了高嶼面前,笑道:「金色玫瑰,很適合你。」
高嶼眯起了眼,表情變得非常探究。
他對這枚金線纏繞的領針可不陌生,安娜告訴過他,這是屬於商楠先生的,而且尤澤爾和商楠先生的關係正在逐漸變得複雜。
但現在,尤澤爾居然拿著送給過別人的,並且還被拒絕退回的領針來討好他?
高嶼差點氣笑了,他推開尤澤爾殷勤的手,冷淡地說:「不用了,我可以用我自己的。」
尤澤爾猝不及防被推開,差點把領針摔到了地上,他連忙收回手,驚慌失措地把領針護在自己懷裡。
高嶼看到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感到更加不悅,乾脆毫不客氣地離遠了點。
「嶼?」尤澤爾把領針放回盒子裡,卻發現高嶼已經準備出門了,他連忙跑過去,跟在高嶼身後著急地說:「嶼,你大概誤會了什麼。」
高嶼懶得看他一眼。
「這枚領針是我的,我自己的!」尤澤爾解釋道:「——和商楠先生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到這時候了,尤澤爾還要找藉口,高嶼冷笑了一聲,走的速度更快了。
「嶼!等等我。」尤澤爾更加焦急地說:「我說的是真的!這是尤里斯給我的!我